她狼狽的跑到自己的汽車前,開門鑽進車裡,掏出手機,大聲喊叫起來:“張文征,我草你八輩祖宗!”
電話裡傳來丈夫張文征的聲音,他的口氣十分驚異,“芳芳,怎麼回事?乾嗎開口就罵?”
“野的種!到底是野的種!”文芳芳聲嘶力竭的喊道。
“什麼?什麼爺的種?”張文征漏了一個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
“我是說你和那個狐狸生的野的種!”
“怎麼?張凡?你見到張凡了?發生了什麼事?”
“我被你兒子給打了,他一腳蹬在我腦袋上,要不是我躲得快,腦袋就被他踢碎了。”
“啊?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趕過去。”張文征口氣裡透出了憤怒。
文芳芳心想,要是丈夫張文征現在趕來的話,局麵肯定會弄得更加僵化,說不定張凡因此甩手不乾了,那時候顧家可要把全部的責任都推到她的身上,她在顧家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甚至在將來顧老爺子的遺產分配上,也會吃大虧!
她是個極其精明的女人,能夠正確的審視度勢,不會做特彆傻帽的事,因此她壓住心中的怒火,“他已經離開了,你就不要過來,你現在馬上給我趕回家去。”
“好的,你路上開車小心點兒。”
文芳芳啟動發動機,抬頭看到張凡和一夥人正在往樓裡走,她衝著張凡的背影,惡狠狠的罵道,“我要是不雪此今天的胯下之辱,我就把文字倒著寫!”
說著一腳油門,開出了醫院大門
張凡這一群人呼啦啦的來到了八樓急救室。
“家屬可以進來兩個,其他的人在走廊裡等候!”護士長,打開急救室的門,對大家喊道。
張凡瞅了顧公子一眼。
顧公子心領神會,連忙對商妤舒道:“商主任,要麼我們兩人進去吧?”
商妤舒點點頭:“也好,你和張醫生進去。”
他們進去之後,急救室的大門被緊緊的關上了。
顧老爺子躺在床上,鼻子裡插著鼻管,胳膊上打的滴流,身上有很多心電圖的夾子,再加上他緊閉著雙眼,臉色死灰,看上去整個亂七八糟的像一堆垃圾。
急救室裡有八九個醫生,此時全都束手無策。
石專家和喬教授在一邊唉聲歎氣,不斷的用紙巾搽著額頭上的汗水,看來這兩頭老驢已經黔驢技窮了。
見到張凡重新返回,二專家心情更加惱怒:這小子有什麼能耐,勞顧老家屬這麼盛情相邀?八成是個騙子吧!
這麼年輕,不是騙子是什麼?
“哼!多此一舉!”石專家輕哼一聲,極為蔑視地看著張凡。
“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八成還是記掛著診費吧?”喬教授小譏諷地道。
張凡輕輕的掃了兩個人一眼,小聲的問道:“我給顧老爺子看看病,二位專家不會心懷嫉妒吧?”
這兩個人畢竟是有名氣的專家,不想在這裡丟了麵子,所以嘴上十分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