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那張大龍票是假的!”張凡一字一句地道。
於先生愣住了,半晌沒有說話。
張凡聽得見他沉重的呼吸聲和“咯咯”響的指骨關節掰動的聲音。
“為什麼是假的?”於先生狠狠地問道。
張凡當然不能說上麵有沒有古魂氣的事,他隻能淡淡地道:“如果你不信的話,我給你個建議,你可以去京城大學的化驗中心,對郵票背麵的膠質進行化驗。如果是清朝的膠,那肯定是植物膠。如果是當代的膠水,那裡麵肯定是有人工化學成分的!”
“噢,是這樣!我沒有想到這點。”於先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明天,我托人化驗一下。”
“還有,慕老手中那張大龍票,我可以肯定是真的,他給你的這張,是頂級高手仿製的。”張凡道。
“謝謝你,我明白了。我父親的事,我記著呢。”於先生說著,便告辭下車了。
於先生下車後,張凡和鞏夢書都感覺到他最後一句話的口氣有些不對,他的話裡沒有怒火萬丈,而是出奇的冷靜。
鞏夢書聳了聳肩,“可能要出事?”
張凡同意鞏夢書的看法,“於先生的眼神很怖人。”
“都是你惹的事!”鞏夢書的心情很複雜,畢竟慕老是鞏家的世交,但是另一方麵,慕老的所作所為也確實令人難以接受。
“我沒惹事,我隻說事實。如果我眼看著一個老家夥欺騙了一家父子而不出聲,我張凡會一輩子內疚的。”張凡道。
鞏夢書讚同的點了點頭。
兩人都沒再說話,心裡像是壓了塊石頭,從於先生的口氣裡聽得出,於先生的性格是遺傳於他父親,寧死不服輸。
回到家裡,張凡呆坐了半天,忽然想起什麼來,給棗花發了條微信:“慕老身體還好吧?沒有複發?”
“好,好極了!這兩天他特彆高興,不知遇到什麼喜事了,老掉牙了還哼歌,天天晚上要在我身上裝男人,裝不成就吃什麼偉歌,惡心死我了……”
張凡無話可說。
“要不是看在這份工作能給家裡還債,我早就一腳踢開這老粘蟲了!”
張凡更是無話可說,心裡悶悶的想:慕老真是衣冠擒獸呀!
壞人在世上玩得這麼得意,好人往往受愚弄,想想能不讓你添堵?
因為巧花貼心又不犯醋,所以張凡發微信時從來不背著巧花。此時,巧花穿一件絲質睡衣,香噴噴地倚在張凡身邊。她看著棗花發來的微信,也跟著氣憤不己,提議道:“咱們救濟一下那個棗花吧,彆讓她在那老雜毛那裡受罪了!”
張凡想了想,道:“棗花的罪已經受了,不如受到底。這老雜毛的日子也不多了,到時候棗花可以得到一些遺產補償。如果現在馬上離開老雜毛,遺產上豈不是自己放棄了?”
巧花搖了搖頭:“你說慕老會很快死?我看不一定,有些人娶了小媳婦越活越滋潤,兩人說不上誰熬得過誰呢!”
巧花的話,令張凡不由得更堵心:是呀,慕老雖然年紀一大把,但身體並無什麼大病,按現在的狀況發展,也許能再活十年……那就是說,棗花還要再坐十年“牢”!
巧花見張凡沉思不語,便含情一笑,用大腿碰了碰他,“咦,我告訴你,我今天發現個新鮮事兒。”
“什麼事?快講。”張凡摟住她的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