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不是光頭刁嗎?這麼熊蛋?”
“瞧,跪得多認真,就是跪他家祖宗,也不見得這麼莊重,這麼心誠!”
“要不是親眼所見,你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光頭刁這個樣子!”
“見人就跪呀!平時的威風哪去了?”
圍觀的學生裡三層外三層,個個探出頭,有興趣地觀看校園第一霸王給一個校外小子下跪的奇景。
此時,這邊的亂象,早就驚動了學校保衛處。
麻地,又是打群架!
處長很興奮,帶著一群保安便向這邊跑來。
剛跑到半路,有人迎上來說,光頭刁給人下跪呢。
“啊?”處長平時拿這個光頭刁沒辦法,聽說他下跪,猜想是光頭刁遇到了碴子。
好,好,光頭,你也有下跪的時候?
處長心裡非常愜意,表麵上仍然嚴肅不堪,一揮手,對保安們說:“沒事了沒事了,不過去了,都回處裡吧。”
保安們應了一聲,便回處裡了。
而處長一個人,悄悄走近現場。
場麵這麼大!
處長站在圈子外,抻長了脖子,向圈子裡看。
此時,張凡麵帶微笑,雙手已經離開了光頭刁的雙肩,輕輕地拍打著光頭刁的頭,像是玩一隻皮球那樣,拍拍,摸摸,揪揪耳朵,戲弄著。
光頭刁一動不動,仍然端正如斯地跪著。
“真是想不到,京武館的大弟子,難道就這個德行?”張凡很“不解”地問。
光頭刁不說話,眼皮耷拉著,看著地麵,像一個刑場死囚一般,全身沒一點生機。
此時,他的全身都失去了知覺,肌肉全部鬆懈,穀道擴約肌失禁,襠內有尿如泉,有屎如粥,灌滿了兩隻褲管。要不是他穿了一條防雨綢褲子,要不是他彎腰跪著,屎和尿早就流了出來。
然而,他的神誌卻是相當的清醒,心中不斷地道:怎麼會這麼強?這是武林嗎?莫不是東方玄幻?
“我並沒要求你跪呀!”張凡攤開雙手,很無奈地道。
“不論你武藝精與不精,作為有名的京武館的大弟子,未戰先跪,這傳揚開了,我都替你們師父悲哀!”張凡繼續道。
說完,張凡開車門,鑽進車裡。
學生們自動讓開一條道。
目送著奔馳慢慢地開走,保衛處長心中暗道:真是一個好苗子,要是能弄來到保衛處,可能鎮住校園裡的痞子了。
人群沒有散開,都在圍觀光頭刁。
他板板正正地跪在那裡,一動不動。
大約過了半分鐘,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緩過勁來。
幾個小弟慢慢把他扶起來。
“哎喲!草泥馬輕點。”
光頭刁叫了一聲,揮拳狠狠打在一個小弟胸前。
若在往常,他這在拳打下,小弟就會吐血。
不過,眼下情形不對!光頭刁感到自己出手無力,全身關節麻木,武功完全廢掉了!
他這一拳沒把小弟打倒,自己倒是被小弟反彈一下,跌倒在地上……
眾人全看在眼裡!
特彆是那些被他打敗的幾大校園勢力,他們中也有人在人群裡圍觀,見光頭刁失去武功,時機難得,有人喊:“打!打這個光頭!”
光頭刁的眾多敵手,紛紛從人群裡衝上前去。
以前,光頭刁怎麼打他們的,現在,他們就怎麼打光頭刁!
拳頭,專往眼睛上砸!
飛腳,專往褲襠裡踹!
光頭刁瞬間被打成了豬頭……
係草也沒有躲過這場劫,被一群仇家打得滿地找牙,那條骨裂的腿,徹底斷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