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族長冷笑一聲。
若是張凡剛一到來就提出要見女孩,二族長未必敢讓她露麵。
而張凡後來提出讓二族長幫他打擂,這使得二族長確信了一點:張凡實力不濟!
所以,對於張凡提出的一手錢一手人,他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他衝假山後麵一揮手,“帶出來!”
哪裡是“帶”出來,而被抬了出來。
兩個長相跟二族長差不多一樣怪異的武士,一前一後,抬著一副擔架,走了出來。
張凡一眼就看見擔架上躺著的鳥人女孩。
隻見她全身沒著衣物,隻是腰間蓋了一件血染的衣服,緊閉雙眼,嘴唇裂開,臉上,脖子上,胸前,腿上,全是一道又一道的傷口,看起來有刀傷,有鞭傷,有烙傷。最可怖的是白白的腿上,從膝蓋到腿根處,有一道一尺長的鞭傷!一看就是用細鐵鏈鞭打之後留下的。深深的,傷口開裂,從裡麵慢慢向外滴血。
她全身被手指粗的尼龍繩緊緊縛住,左一道右一道,從胸前交叉的幾道,把胸前緊緊地繃住,以至於有如要爆炸一般。由於繩子太緊,綠色的尼龍繩子深深地嵌入皮肉之中,把本來流血的傷口,勒得像是張開的小嘴一樣,紅紅的,恐懼異常。
她身子平平地躺在擔架上,沒有半點生氣,看上去跟死人沒什麼區彆。
不過,以張凡的眼力,隔著十幾米,看見了她胸口上的微微起伏,說明她還有呼吸,隻不過生命垂危,處於彌留之際。
以現在她生命體征的狀態,不用二族長下手,隻要繼續用繩子緊縛著,氣血不通,不殺她,她也活不過半個時辰了。
張凡的拳頭,重新握了起來。
下意識地向前走了一步。
而八鼠也緊跟在張凡身後,小聲道:“張總,彆信他的鬼話,他們不會放人的!搶吧,我去頂住二族長,你衝過去把兩個抬擔架的人搞定,救下她來!”
張凡斥道:“胡來!你沒看見擔架上有什麼嗎?”
原來,在擔架兩邊,有兩個支架,在女孩胸部上方,支起一隻弓駑,弓駑拉滿弓,一隻尖尖的箭搭在弦上,真是彎弓滿月,箭頭對準女孩胸口,有一觸即發之勢。
“嗬嗬嗬,張神醫,你不要企圖營救!我可以告訴你,隻要這兩個抬擔架的人一鬆手,馬上就會觸發機關,這支強駑會射向她的心口,穿心而過!”二族長冷笑道。
張凡斜了一眼二族長,強壓胸中怒火,“你好殘忍!”
“跟你說過,殘忍,對於我們鳥族來說,是生存法寶。如果你處在我們鳥族的位置上,你會比我殘忍十倍的!”
“彆給自己找人皮披了!狼就是狼!”
二族長被堵了一句,依然冷笑著:“把錢轉過來,我就可以禦去弓駑機關,讓你把她抬走!”
張凡掏出手機,開始輸入轉賬密碼。
八鼠相當不忿,在他的生涯之中,從未有過如此屈辱!
沒想到,在他心目中神一樣的張總,竟然乖乖地受彆人的要挾!
“張總!不能轉錢!”八鼠叫了一聲。
“嗯?”張凡扭頭看著八鼠。
“你這錢一轉,你不就再是我心目中的張總了!”八鼠臉色通紅地道。
“為什麼?”
“我心目中的張總,不會向一個狗一樣的野人低頭!不會,絕對不會。”八鼠拳頭嗵嗵地,擂著胸膛,可見他氣憤到了極點。
“你懂個屁!”張凡罵道。
“張總!你若怕這二族長,我來替你把他拿下!”八鼠使用了激將法。
“放肆!趕緊給我閉嘴,再胡言亂語,我叫你立馬趴下!”張凡怒吼著,他是第一次跟下屬真正的發火。
“我就是被你打死,也不願意被人欺負!這口氣,張總你能咽下,我咽不下!”八鼠不顧一切地吼道。
“草!咽下不咽下,回去以後再辯論!現在,乖乖地聽話。否則的話,你就不是我兄弟!”
八鼠看見了張凡眼裡的怒火,稍感害怕,不敢再說話。
張凡快速操作,把一百萬元如數打到二族長的賬號上。
二族長一直眼睛盯著手機,當他看到那一大串數字出現在賬號上之後,心喜如狂,臉上憋不住露出燦爛之笑容,連連點著頭:“好好,張神醫,果然出手闊綽!”
張凡含笑罵道:“窮逼一個!這點錢就當發家了!?”
二族長金錢到手,並不在意張凡罵什麼,把賬號上的數字又是仔細看了幾遍,數清了六個零,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氣,抬起頭來,衝兩個抬擔架的武士道:“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