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涵花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
兩人剛要往外走,涵花忽然道:“還有一件事,你知道是誰救了你命嗎?”
“救命?”張凡有些不解,“我不是自癒的嗎?”
“自癒是後來的事!你當時血壓降到了四十,醫院裡血庫沒血,醫生說馬上就要完蛋。這時,田鎮長給你獻了一千毫升血。要不是她,你早就……哪裡還會有自癒的機會!你呀,看你這回怎麼感激你的田大美女鎮長!”涵花用手指親昵地點了點張凡的腦門。
張凡愣了。
是田秀芳……給我輸的血?
去!
有沒有搞錯!
怎麼會是她?
竟然會是她?
她那小體格,纖纖細細的,全身沒有幾兩血,竟然給我輸了一千毫升?
“當時,隻有她是o型的。她秘書說,她上個月剛剛獻過血,不能再抽。她堅持要輸血,結果給你輸完血,她就休克了!搶救了一個小時,才搶救過來。”
涵花說到這裡,眼圈裡淚光閃閃,輕輕打了張凡一下,嗔道:“沒想到,你竟然有這樣的鐵杆朋友!不知你用了什麼魔法把人家給迷住了,為了你,她命都豁出去了!”
張凡頭腦蒙蒙地!
鼻子有些酸。
心裡有些亂。
腿上有些軟。
說話有些結巴,裝出滿不在意的樣子:“這,這……可以理解,她這個女人,上進心很強,最近正在盯著縣財政局長的位置!這下子好了,她的那群手下,肯定把這事給捅到縣電視台上當今晚的頭條新聞。她這舉動,應該得分不小。”
張凡說這話時,恨不得自己捅自己一刀:張凡,你真損哪!
涵花冷眼看著張凡的表演,微微譏諷道:“算了,表演給我看什麼用都沒有!難道有人救我老公的命我還會不高興?你是不是想多了?走吧,人家美女鎮長還在病房躺著呢,你還不去道個謝?”
張凡被涵花一語揭穿了西洋鏡,臉上微微一熱,假裝沒事地吹起口哨,拎起提包,跟著涵花走出了病房。
病房裡,田秀芳已經醒來,正在打點滴。
見張凡和涵花進來,她驚訝得差點叫出聲來。
沒想到張凡一個瀕死的人,竟然自己走進來了!
不過,她很快恢複鎮靜:在張凡身上的神跡太多了,不必過分驚訝。
涵花搶先走到病床前來,握住田秀芳的手,“田鎮長,太謝謝你了。”
張凡有幾分不好意思,搓著手道:“田鎮長,你沒事吧?給我輸了那麼多的血……”
“哼,”田秀芳從鼻子裡發出一聲響,“我也就是儘人事而己,當時那個場合,我不獻血誰獻血?就我是o型,我是被逼上梁山啊!”
田秀芳當著涵花的麵,她的意思是:張凡你彆想多了。
“田鎮長,我給你把把脈?”張凡假裝兩人之間沒有什麼事情,很“拘謹”地問。
田秀芳心裡氣得冒煙:白天裝得倒挺像,好像你老實得不得了,給女人把個脈都害羞似地!其實人麵獸身,真辦事時能把人折騰死……不過,也不能全怪他,鬼知道為什麼,難道他身上有魔力,每次跟他在一起時,都讓人恨不得慷慨赴死,而且是一死再死!
“不用了吧,醫生說沒事,打點葡萄糖,回去加強點營養就行了。”田秀芳不想當著涵花的麵被張凡那隻神奇的魔手鼓搗她的玉腕,因為往往他小妙手一碰到她,她就臉紅心跳腿發軟,要是被涵花看出什麼端倪來,她今天“大義獻血”的舉動,在涵花眼裡豈不變得有點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