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護在走廊裡的三個便衣保鏢,聞聲衝進來,帶著一股風,向張凡衝去,手中的電棍,直捅向張凡胸前。
張凡一閃。
三個保鏢都撲了一個空,身子借著慣性向前,電棍捅到了理事長身上。
“撲通!”
理事長哪裡受得了電棍的打擊,一屁股摔到了地上。
一陣劇痛,使得他意識到尾椎骨斷了。
咬牙坐著,儘最大努力不叫出聲來,以保持自己的尊嚴,然後,扶著床邊,慢慢站了起來。
“理事長,沒事吧?”
朱秋奎衝上前問候道。
“沒什麼……事兒!”理事長汗珠已經冒出來了。
朱玉柱惱羞成怒,跺腳衝保鏢罵:“笨蛋!還不快把他打出去!”
張凡擺了擺手,意味深長地看了朱秋奎一眼:“不用趕,我自己會走的。”
說著,從容向急救室外走去。
所有人都給他讓開一條路,好像張凡是瘟神,生怕碰到張凡身體似的。
人人眼裡都透出一種義憤和憎惡!
人群發出正義的議論聲:
“敗類呀!真是醫療界的敗類!”
“能混到這個份兒上,也真是奇葩了!”
“也不能全怪他!社會也有責任,他是被帶壞了節奏吧!”
“不要動不動就怪社會!還是他個人品質有問題!”
“這種人就該抓起來判無期!”
“斃了最乾淨!”
張凡步子沉重,走到門口時,再次回頭把目光投向了朱玉柱,輕輕道:“如果你有機會活下去的話,請記住我的話,不作死,不會死!”
“臥槽泥馬,還敢裝逼!”朱玉柱又叫了起來。
張凡回過頭,突然加快腳步,向電梯間走去。
身後,傳來一陣笑罵聲。
來到停車場,坐進車裡,沒有啟動發動機,靜靜坐著,看著前方花壇。
花壇邊,坐著幾個患者家屬。
這些人,不知道正在經曆什麼樣的痛苦。
家人得的是什麼病?
還有希望嗎?
醫療費付得起嗎?
人世間,人來人往,人生人死,每天都在上演著重複的悲喜劇。
可惜的是,有些悲劇本來可以避免,卻被人性的弱點給耽誤了。
有些生命本來可以燦爛,卻被人性的陰暗給遮蔭了!
罷了!
不想它了。
我本無錯!
他本該死!
我又何必強迫彆人、強迫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