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忽然又是一陣熱流在胸中升起,用深情的眼神看著張凡,心想:要是嫁給張凡這樣的男人,就一輩子不受彆人欺負了,活得揚眉吐氣!
怪不得像雲雲這樣的名牌大學的校花竟然也心甘情原地給張凡當情人……還有春花那些女人。
雲雲和春花,棗花聯想到自己至今與張凡沒有半點“關係”,隻不過是張凡公司裡的一個廚娘,心裡便頗不是滋味。
春花她們那班女人都瘋了頭似地搶張凡,我憑什麼裝清高?褲帶再緊也沒人給你立貞節牌坊不是?
可是,張凡對她不錯,對她卻並沒有那方麵的表示。
他不表示,難道她自己主動往上送?
想想就臉紅!要是主動表達的話,萬一被張凡拒絕了,以後在苗木基地怎麼待下去?
心中猶豫不決,想到自己正在花樣年華,若是一年年混過去,青春沒有了,底牌沒有了,那時怎麼辦?
一陣難過,暗道命苦,忽然滾下一顆淚珠來。
張凡瞥見了她臉上的淚珠,心中一驚,沒想到掛淚的棗花彆有一番美感!忙關切地問:“棗花,你怎麼了?”
棗花忙用袖子擦了擦眼睛,搖頭道:“沒事,眼睛被煙熏的,一見風就流淚。”
張凡想了半天,以他的醫學知識來看,世界上好像並沒有這種病症。
哼,八成是她想起什麼傷心事了。
不過,當著雲雲媽媽的麵,張凡什麼也不問,笑了笑,轉而問雲雲媽媽:“雲雲還好吧?”
雲雲媽媽當著棗花的麵,不想讓她知道女兒和張凡的事,忙遮掩地說:“還好,就是學習任務太緊,昨天在學校自習室學到後半夜,沒有回家,就在自習室趴在桌眯了一會,今天一大早就跑我這裡來了,現在還在那屋睡呢。”
“噢……”張凡似有所悟,向宿舍那邊看了一眼:這死妮子,我不是給你買了新家嗎?你跑這裡來睡什麼?
不行,我得走!
萬一她醒了,跑出來,當著棗花的麵跟我親昵,那是很尷尬的事。
又簡單聊了幾句,張凡站起來,“我得去大棚那邊準備明天出園的花,你們先喝著。”
棗花有幾分不高興:“趕緊去!趕緊去!春花在那等著你呢。那兒就你們倆!”
張凡聳肩笑笑,轉身便往布加迪跟前走。
“張凡!”
一聲嬌叫。
張凡回頭一看,隻見宿舍門開處,雲雲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
十幾天沒見了,在張凡眼裡,雲雲似乎長高了一些,原來一米七八的個子,現在穿著體型褲小短衫,顯得足有一米八十好幾,那模特的身材,一舉手一投足,都有無限的風采。
張凡愣了一下,不由得瞟了棗花一眼。
雲雲似乎並不在意棗花和媽媽在場,張開雙臂,小燕子似地跑了過來,一下子撲到張凡懷裡,一雙柔軟的長臂,把他的脖子緊緊摟住,“叭叭”作響地吻了兩下,然後揮起小拳頭,狠狠地擂他胸前,嬌罵道:“這麼多天不回來,回來也不去看我,人家都快想死你了!”
棗花看著這一幕,冷笑起來,斜了雲雲媽媽一眼:“哼,原來阿姨是張總的準老丈母娘啊!”
“彆亂說!”雲雲媽媽既有點尷尬,又有點驕傲,笑著斥了棗花一句。
“我說張總。”棗花大聲叫了起來,“沒想到你這麼沒勁!娶了校花大學生,不感恩不戴德,還叫丈母娘在廚房裡給你賣命?”
雲雲早就聽媽媽說過,這個棗花對張凡有意思,平時隻要張凡到廚房來,棗花就格外興奮,說話嗲嗲的,眼神老往張凡身上身下溜。聽了媽媽的話,雲雲一直對棗花心懷忿恨,暗罵:你一個打工妹,也想攀高枝?被一個書法家朽老頭子給睡過了,是一個準寡婦,也配打張凡的主意?
此刻見棗花冷嘲熱諷,心中對棗花的憤怒一下子激發出來了,衝棗花叫道:“你是誰呀,敢教訓我家張凡?不就一個廚娘嗎?也不搬塊豆餅照照自己!”
棗花反唇相譏:“彆一口一個‘我家張凡’,好像真跟張凡扯過結婚證似的!以為自己獻了,就是張凡的女人了?偷偷摸摸的還以為自己是太太?哪天被張凡老婆發現,不當街撕了你才怪!”
雲雲在罵街上當然是比不過棗花,被棗花幾句硬喀堵得乾瞪眼,好半天才罵道:“寡婦想改嫁,沒人攔你。不過,你彆打張凡的主意,你不配!”
雲雲媽媽見事情鬨大了,生怕基地的人過來吃飯遇見這尷尬場麵,忙上前打圓場,大聲訓斥女兒:“雲雲,你給我閉嘴!你敢再說一句,我揍你!”
張凡忙把雲雲扯到自己身後護起來,笑道:“沒事,沒事兒,哎,棗花,你彆生氣,大家沒事兒了……”
說著,拉起雲雲就往布加迪跟前走。
雲雲扯住張凡,“上哪去?我還沒睡夠呢!”
說著,便把張凡往宿舍門前扯。
“你進屋睡吧,我還得去大棚蒔弄牡丹呢!”張凡力圖掙脫開她的手。
雲雲瞅了一眼棗花,大聲道:“張凡,擺在你麵前現成的牡丹你不蒔弄,去什麼大棚小棚的!”
棗花譏諷道:“哎呀媽呀,黃得沒底線了!”
雲雲一點也不在意,回道:“黃怎麼了?我就是要給他侍寢!”
“還侍寢呢!不就是上床麼?真好意思說出口!”棗花嘴都撇到耳朵根子上了。
張凡見越鬨越不成樣子,萬一傳出去,怎麼得了!他這個苗木基地總經理的麵子往哪撂?便不由分說,攔腰抱起雲雲,一下子把她塞進車裡,關上門便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