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花沒有內氣功底,張凡每隔一刻鐘,便把小妙手摁在地板上,將古元真氣順著地板輸送給巧花。巧花感到電流似的氣流不斷的進入自己的經脈,全身輕飄飄的,仿佛浮在空氣當中,眼前無形的陣圖仿佛在空中旋轉,好像巨大的神秘力量,在陣圖當中孕育,隨時都有熱核爆炸一般的可能。
陣圖就是有這樣的優勢,能把氣場翻倍,威力無窮。
這時張凡感到眼前黑影一閃,一個麵容猙獰、表情委瑣的鬼臉出現在麵前。
“草,是這老東西!”張凡小聲的罵了一句。
原來是老鬼!
泥馬早不來晚不來,我跟我媳婦在一起的時候你跑來了,是不是要嚇壞我媳婦?
張凡不耐煩地喝道:“你來這裡乾什麼?未經我的同意擅自闖進家來,要是把我媳婦兒嚇到了,我叫你下18層煉獄!”
“嘻嘻,張醫神。”老鬼還是那副雷劈不死的模樣,拖著長長的舌頭,腆著臉笑道,“我是來您這裡報到的。”
“放肆,人鬼殊途,你到我這裡報什麼到!”
“醫神有所不知,草魚島桃花山桃花仙子,嘻嘻,很掛念醫神。她聽說醫神最近在京城這一帶不太安定,便跟我們土地爺說了,要土地爺派我來給您當助手。”
“豈有此理!我這裡怎麼就不安定了?散布謠言罪加一等。”
“是這樣,您聽我說,桃花仙子身在世外,卻把世事了然於心。她說,張醫神目前有四鬼臨門。”
“草,你這一鬼我就夠煩的,還有四鬼?”
“一鬼乃是年氏,二鬼乃是鳥族,三鬼乃是西北方原黑組織,四鬼乃是小黃娘。這四鬼個個都不好應付,桃花仙子怕你有失,吩咐我侍候在你身邊,有事能出手就出手,不能出手的話,馬上回草魚島桃花山向桃花仙子彙報。”
“笑話,我什麼時候聘這娘們當顧問軍師了?要她操心?”張凡一聽,差一點樂出聲來:那個桃花仙子與張凡有一麵之交,她非說他與她有前世之緣!
莫非我張凡還要娶一個虛無縹緲的仙子當媳婦兒?
不過張凡感覺桃花仙子毫無惡意。
老鬼吃過張凡的甜頭,特彆樂意跟張凡,所以,就給桃花仙子送個順水人情,收下老鬼吧。
“你真願意留下?”
“願意,絕對願意。不瞞醫神說,醫神出手大方,上回給我的錢,嗬嗬……”
巧花坐在對麵,聽見這人鬼對話,嚇出了一身冷汗。
雖然她看不見老鬼,但是卻看得見眼前模模糊糊的身影在動,當他聽見老鬼竟然要留在張凡身邊,不禁大聲叫了起來,“小凡!讓他走,讓他快點走!”
張凡笑了笑,“老鬼,看見沒?你並不受歡迎!你要是成天跟在我身邊,還不把我媳婦嚇死?所以,得委屈你了!”
說著,從懷裡掏出鬼星骰,“你給我進到這個骰子裡,我用到你的時候就會喚你出來。”
老鬼倒是很高興,並不怕骰子小,一轉身,化作一股黑氣,鑽進了骰子裡。
巧花聽見這邊沒有動靜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怎麼,你把鬼給收了?”
張凡拍了拍鬼星骰,“裝在這個裡麵,你不用害怕,我不叫他出來,他根本出不來!”
巧花慢慢的湊過來,看著張凡手裡的鬼星骰,有幾分擔憂的問道,“剛才老鬼說的四鬼臨門,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張凡搖了搖頭,“前三個我都了解,在我看來沒有什麼太可怕的,倒是第四個鬼,叫小黃娘的,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也不知道為什麼跟他結了仇。”
“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這豈不是更危險了?”巧花緊緊的抓住張凡的手,把身子坐在他的懷裡。
張凡見巧花確實有些緊張,便故作輕鬆的笑道,“天空飛來5個字兒,全都不是事兒!咱們是神來殺神,鬼來殺鬼,人來殺人。有這個呢!”
說著,拍了拍精龍劍。
“那我們快點把陣法煉好吧。”
而此時此刻,西北歐洲某國,正是傍晚時分。
血一樣的殘陽掛在山頂上,把大地照得一片殺氣。
一座巨大的莊園,靠山麵湖,四周被黑色的森林所圍繞,幾座高高的古堡,在平靜的湖麵上投下倒影。
莊園的公路直通山外,路上不斷的有武裝卡車來來往往,車上坐著全副武裝的特戰隊員,個個核槍實彈,使整個山穀顯得氣氛十分緊張。
原黑組織總部,在這個血色的傍晚,注定要發生血色的變故。
從每個人的臉上,都可以看見水泥一般的臉色。
他們的眼睛裡,冒出野狼一般的精芒。
在中間那座主城堡裡,寬闊的大廳,寂寞無聲,幾百隻碗蠟,閃爍著一片火苗。
遠處不知從哪個房間裡傳來微弱的音樂聲,聽起來有如秋蟲哀鳴,令人心中不僅產生淒涼的感覺。
原黑組織第一地皇辛西姆,曲膝跪在聖壇之前,雙手在胸前合十。
沒有人聽得見他在說話,隻能看見他的嘴唇在微微的動著。
他已經跪在這裡10個小時了,他忘記了饑餓,忘記了勞累,他正在為原黑組織即將發生的巨大變故而祈禱著。
原黑組織傳到他手裡已經傳了十六代,每代傳位都是長老會議選定新地皇,而這次,有人要繞過長老會議,強逼他退位。
太陽漸漸的西下,落到了山頂上。
明亮的夕暈,從敞開的大門射進大廳裡。
就在這時,大門邊,一道黑影閃過,一名高大強壯的男子,身披黑色鬥篷,像疾風一樣從外麵吹了進來。
接著,鬥篷一閃,他站立在地皇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