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倒是希望她露麵!”張凡說著,摸了摸腿上的劍鞘。
臨上車前,張凡掏出一小包藥末,捏著二鬼的下巴,給他灌了下去,笑道:“你彆有什麼打算!這藥下肚,如果沒有我的解藥,你十天必死!”
二鬼嚇得直吐舌頭,“張先生,張先生饒命呀!”
“你小命要不要,還取決於你自己。這次反咒,你如果在中間跟我玩陰的,你就彆指望什麼解藥了!”
“不敢不敢,我不想死啊!”
“不想死就跟阿易好好配合,把中毒的營員救活,你才有活路!”
“是,是,我懂的。”
大湖市大湖邊,賓館套間之內,商妤舒無精打采地倚在床上。
她臉色灰暗,心情極為沮喪。
這次訓練營隊員集體中毒事件,雖然保密工作做得不錯,在社會上沒有流傳開,但在行業內卻是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上級領導對此事極為重視,多次打電話詢問搶救進度。
雖然目前商妤舒尚未受到處分,但她感覺,對她的處分是早晚的事。堂堂的訓練營,裡麵全是頂尖高手,竟然被人下了毒而不知曉!
無論怎麼解釋,她這個訓練營的主任也是難辭其咎的!
拋開個人得失不講,那些營員都是數一數二的尖子,二十歲左右,正好青春……如果真的有個好歹,她怎麼向他們的家人解釋?
現在一轉眼,出事已經六天了,營員們情況沒有好轉。眼看著距離十天的期限越來越近了,商妤舒的心也一天天緊起來。
要是營員們真的死掉……她這個主任,以後還當不當了?
她個人可以不擔任這個職務,但是,此事一定會給她老公公嶽老帶來影響。嶽老一生清白,功勳卓著,把榮譽看得比生命重要,現在半退之時,竟然出了這麼一個大婁子,他能受得了嗎?
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慢慢從臉上滾落下來。
張凡……真的奇怪,在這個時刻,她心裡念念不忘的唯一一個人就是張凡。
今天,不該跟他用那種態度說話,自己的情緒沒有控製好,肯定傷了張凡。
畢竟,張凡不是體製內的人,雖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但張凡能做到這個程度,也已經不錯了,還能要求他怎樣?
越想越覺得對不起張凡。
想給他打個電話,卻又沒有勇氣。
猶豫來猶豫去,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正在這時,傳來篤篤的敲門聲。
“誰呀!”
商妤舒急忙擦乾眼淚,用對著小鏡子撲了撲粉,看看沒有痕跡了,才走向門邊。
從窺視鏡向外一看,不禁愣了:
門外走廊裡,站著一群營員!
他們個個精神飽滿,哪裡是中毒的人?
怎麼回事?
商妤舒拉開門。
“報告主任,訓練營營員向您報到!我們全部恢複健康,可以歸營了!”
隊員們齊刷刷地敬禮,高聲道。
商妤舒驚呆了,美麗的臉上劃上一百個問號!
這是怎麼回事?
隊員們怎麼在突然就全部恢複了?
不會錯吧?
沒錯,就是她的隊員!
“你,你們怎麼回事?都好了?”
“都好了!多虧張醫生!”
隊員們說著,齊身向後看去。
隻見張凡和阿易大步走過來。
“小凡,你……”商妤舒驚喜地叫了起來,大步走向前,緊緊地握住張凡的手,聲音顫抖地道,“小凡,你……”
“沒事了!沒事了!”張凡淡淡地笑著,握著她柔軟的手。
“到底是怎麼回事?”商妤舒看見隊員們都在看著他們,微微紅了臉,把手從張凡手中抽出來。
“嗬嗬,解鈴還段係鈴人。我把二鬼叫來了,還有,這位是我朋友阿易,易經研究專家。是他和二鬼配合……嘿嘿,商主任,這治療的具體過程,就不宜公開了。”
“謝謝你,阿易!”商妤舒熱情地跟阿易握手。
阿易此前聽張凡一口一個商主任,原以為是位男性軍官呢,沒想到眼前出現的竟然是一位美麗少婦,美得讓人窒息,而且那滑滑的小手握著他的手,阿易哪裡受得了這個,臉都紅了,靦腆地道:“商主任好,商主任好!”
以商妤舒的職業和地位,對於江湖人士並不感興趣,隻不過看在張凡的麵子上,才跟阿易應酬幾句,此時,她重新把目光集中到張凡臉上,仔細地瞅著,嘴角露出甜甜的一絲微笑。
張凡看著她含意不明的微笑,心中非常得意,“商主任,這回,不再罵我了吧?”
“去!”商妤舒白了張凡一眼,很“少婦”地一笑,“罵你怎麼了?該罵還是要罵!不要居功自傲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