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泥馬拉戈壁!看見,老子把你打回娘肚子裡去!”光膀子突然發聲,衝張凡惡罵道。
出口就不乾淨!
張凡也真是服了這些人了。
泥馬差點把我燙瞎,還不準我瞅你一眼?
“嗯?”張凡心血頓時來潮,臉色變得微微泛紅,聲音裡充斥著鎮人的殺機。
“嗯泥馬拉戈壁!第一次來這個地方?規矩不懂?
這裡,你隻要說‘是’,‘明白了’,‘我錯了’!”光膀子教訓道,“不想橫著出去的話,就給我裝孫子!”
“嗯?”張凡不解地一聲:橫著出去?張凡不想在這裡動手,他知道這裡的規定,在這種地方打架,不是小打小鬨,都是往死裡打。那樣的話,很可能真的進來出不去了。現在,他不想惹 事,就想著明天把事情搞明白,儘快出警察局,去解救米拉。
“嗯什麼?想炸翅兒?”光膀子邪邪地一笑,把眼光投向對麵的泥塑。
“沒想鬨事,隻要你不再惹事,剛才這一缸子水,我就忘掉了。”張凡輕輕地道,然後重新坐到床上。
“咦?你的意思是說,你要是不忘掉,還能把我怎麼樣似的?”光膀子敲了敲床板,探出去衝張凡道。
張凡抬頭,衝著上鋪道:“沒人想把你怎麼樣!這取決於你自己怎麼樣!”
說完,又重新躺了下去,閉上眼睛,調節內氣,使經絡暢通,緊急修補被燙傷的地方。
漸漸地,燙傷的地方不再疼痛,也消腫消紅了。隻是剛剛燙過,畢竟有些不舒服,癢癢地有些難受。
全室裡繼續安靜著,仍然沒有人說話。
所有的眼光都向張凡這裡看著,氣氛裡仿佛充滿著殺機,這殺機有如寒冬,把室內的溫度都給帶得低了。
張凡沒有帶進來被子,一時之間,竟然顯得有些冷,打了一個噴嚏,忙用雙臂抱在胸前。
“犯的什麼案子?”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張凡正在閉目調息,從聲音的方向判斷,應該是泥塑那裡發出來的。
慢慢睜開眼睛,向對麵上鋪看去。
隻見泥塑腰板直了一些,正在緊盯著張凡。
“犯的冤案。”張凡不耐煩地回了一句,然後又重新閉上眼睛。
“草泥馬新來的!跟倉頭說話要立正知道嗎?”一個人嚷道。
“竟敢跟倉頭這麼沒禮貌,想立棍是不?”另一個
人跟道。
“倉頭,把這棍給斷了!”
泥塑輕輕哼了一下,抬頭示意那些人安靜下來,然後聲音變得很溫柔:“不懂規矩沒關係,新來的嘛,需要一個學習進步的階段嘛。”
說著,衝一個人點了點頭:“把規矩拿給他!”
“是!”
一個人跳下床,跑到大便池後邊,取出一塊白色的塑料板。
張凡看見,塑料板上寫著監規。
那人把塑料板用雙手舉著,跑過來,摔到張凡身上,“小子,好好給我背。五分鐘後考你,背不上來的話,頂著這塊板子跪一夜!”
張凡伸手接住塑料板子,反手一甩。
塑料板子帶著風聲,“呼”地一下子飛了出去。
那小子大概是練家子,身手反應相當快,迅即一低頭,躲過了塑料板子。
其實,張凡並不是真想打他,隻是嚇他一嚇。
若是真想打他,手上再加幾分力氣,彆說是個小練家子,就是高手也無法躲開。
那塑料板子在空中飛過,“撲”地一聲,紮進了對麵的牆壁裡。
紮進去三分之一,留下一大半在外麵,微微地顫動著。
牆壁上嘩嘩地往下掉渣,同時騰起了一片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