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應生在前引路,三個人穿過回廊,來到後花園。
一個紅色繪畫涼亭上,擺著一張八角石桌。
身材高大的嚴莊主正坐在桌邊,見錢亮來了,忙站起來打招呼。
大家寒喧落座之後,嚴莊主看了張凡一眼,微笑道:“張先生初次見麵,英俊帥氣,不知是做什麼生意的?”
張凡謙虛地道:“在京城開了個苗木公司,不值得一提。”
嚴莊主微笑點頭道:“苗木公司市場前景不錯,我在這附近有二百多畝山地,也曾打算在苗木方麵發展發展,苦於找不到市場。張先生既然能在京城打開市場,那我們兩家以後或許能合作呢,也不知張先生看
不看得上眼我這裡的苗木?”
張凡一笑:他從不拒絕合作。
京城以及京城周邊的綠化,最需要的是成品苗木,若是這裡有成品樹木,移植到城裡那是賺大錢的。
“可以。有機會的話,我會考察一下你們山林樹木的品種,若是花卉園林局看中了就可以賣錢。”張凡道。
“那就請張先生多費心了。”嚴莊主很認真地道。
“不過,這次張先生來省城,不是為了花木,”錢亮嗬嗬地笑了幾聲,“而是另有打算…”
嚴莊主一聽,臉上微微變色,好奇地重新打量張凡一番。
在他看來,張凡這麼年輕,不像那個行業裡的行家裡手。
他首先懷疑張凡是不是警局的密探。
“嚴莊主,”錢亮已經發現了嚴莊主的懷疑,急忙解釋道,“張先生是我在江清的小老鄉,是位中醫神醫,昨天晚上素望堂的事聽說了吧?素望堂的後台老
板就是張先生啊。另外,張先生在京城也有一個素望堂診所,是連鎖經營。”
“噢?素望堂?”嚴莊主一愣。
“當然了,嗬嗬,開診所隻不過是張先生的一個業務之一,診所方麵,一般都是收現金…嚴莊主明白了吧?嗬嗬…”
錢亮這麼一提醒,嚴莊主似乎一下子明白了,爽朗地笑了:“明白,明白,這麼說,張先生在京城和省城的診所想必收入非常非常高了。”
他的意思暗示,張凡利用診所來洗販毒的黑錢。
張凡含笑不語,算是默認了。
這樣一來,嚴莊主對張凡刮目相看了。他把椅子往張凡身邊挪了挪,試探地問道:“那麼,張先生這次回省城,是…不想空手而歸了?”
“如果有合適的朋友願意合作,順便搞一下也可以。”張凡輕輕點點頭,一邊呷著茶,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那麼,可以問一下,張先生的貨是哪裡的貨?南
美?還是金山角?”嚴莊主單刀直入。
“當然是南美。南亞的貨我向來不感興趣。”張凡儼然一副老江湖的樣子。
嚴莊主鬆了口氣,“南亞那邊事情很複雜,會牽扯到內地一些勢力,最好不沾。”
“怎麼,嚴莊主在內地掌握相當大的市場份額?”張凡問道。
“張先生何以得出此結論?”
“大家都知道,南美的貨都是大批量,沒有一定市場保障,誰敢押這麼多貨!嗬嗬。”
嚴莊主對張凡的行家觀點相當佩服,連連點頭,“說得是,說得是…張先生,既然大家有錢總來做中間人,相互都放心了,如果張先生不反對的話,我把朋友請來?”
“噢…莊主隻是中間人哪!沒問題,請。”張凡爽快地笑道,“我不會懷疑莊主把警察請來。”
這一小句幽默,把嚴莊主逗笑了:“張先生很幽默,我就喜歡與幽默的人做朋友。”
說著,便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