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媛這才抹掉眼淚,停止哭泣,極力平抑了一下激動的情緒,說道,“…一夥人,全都蒙麵,開著幾輛
車,進來就砸…”
“人呢?”
“砸完就跑掉了。”
“看到車牌號沒?”錢亮問。
“門口有錄像,查一查吧。”包媛道。
“不用查了,”張凡冷聲道,“來人既然蒙麵,車牌號肯定是套牌。”
“草!”錢亮咬牙咯咯響。
他開辦企業以來,這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暴力事件。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來砸餐館,這也太囂張了。
他把手往餐桌上一拍,狠狠地罵道:“狗娘養的東西,是小看我姓錢的了!”
包媛道:“錢總,我看這夥人是衝小凡來的。”
錢亮眨眨眼,“怎麼見得?”
“為了我弟弟的事,小凡剛剛把那個金風給打了。一轉眼就發生這樣的事,不是金蟾幫是誰?”包媛道。
張凡點點頭:“這個事沒有什麼第二個解釋。錢叔,看樣子,我和金蟾幫結下梁子了。”
錢亮平時溫文爾雅,直到關鍵時刻才露出崢嶸的一麵,他冷笑著,抬腳把地上一隻碟子踢飛:“是禍躲不過。既然大家杠上了,就甩開膀子乾!大家都特麼百八十斤,誰怕誰呀!”
說著,掏出手機,喊道:“保安部嗎?集合人員…”
張凡伸手摁住錢亮的手機,笑道:“錢叔,你怎麼也沉不住氣了。現在證據不確鑿,你拉開人馬去找金蟾幫,人家能承認嗎?弄不好一報警,反而成了你聚眾鬨事擾亂社會治安!先忍一忍再說。”
錢亮有所醒悟,怒道:“這口氣,我一天也不想忍!”
“錢叔,你不信任彆人還不信任我嗎?多大的陣勢我沒見過,就金蟾幫這幾頭爛蒜,我騰出空來還不是一腳踩碎?!”
張凡冷冷地說著,眼神裡透出怖人的寒意來。
“那我們怎麼確認是誰乾的?”錢亮問道。
“目前,我們隻能是懷疑。疑問有兩個,一是金蟾幫剛剛被我打過,二是金家老太太極力推薦我去人民醫院,當時我沒明白她為什麼這麼熱心腸,現在看來,估計她是在山莊的時候得知金風他們來禦膳館搞事情,想拖住我而己…”
張凡冷靜地分析道。
錢亮不斷地用手敲著桌子,“這有什麼用!”
“剩下的,我會調查清楚的。”
“怎麼調查?”錢亮問。
張凡道:“本來我想把金風和卜通的事往後拖拖,拖到雙方那筆大買賣談成之後再說,現在看來,我感覺對方、特彆是金老太太壓根就沒有打算和我們做那筆買賣,隻不過是穩住我,探聽我們的虛實,然後下死手!”
“應該是這樣。今天在山莊的事,我也感到有些不尋常,按理說,這種違法的大買賣應該是反複探索、反複查驗之後才能把底托出來,怎麼嚴莊主和金家老
太太那麼痛快就同意合作?不怕我們是警方的探子?”錢亮也是有所悟道。
“既然如此,我們不如先隱忍不動,看對方還有什麼招術使出來!我們隻有弄清對方的目的,才能準確下手!”
“也是…”錢亮雖然心裡仍然不忿,但張凡講的相當有道理。而且,張凡在京城經曆過那麼多生死大戰,哪一戰不是險中取勝?
錢亮因此對張凡相當佩服,張凡的主張,他隻有聽信。
“錢叔,冰姐,往下的事,你們最好彆參與,不管我做了什麼事,都與你們無關,你們最好彆問彆管,我知道怎麼做!”
張凡心中明鏡似的,往下的進程,全是血與火、生與死,最好讓朋友們躲開,自己頂上去。
“這話怎麼說!”錢亮生氣地喝道,“我難道什麼時候怕過事?”
“錢叔,有些事情…現在我無法跟你解釋,我勸你
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看結果吧!”張凡無比自信地安慰道。
沈茹冰看著張凡,信任地點了點頭。
在她眼裡,張凡此時挺高大上的。
像是一個頂天立地給親人朋友遮風擋雨的英雄。
她的表情,被張凡捕捉到了。
為了緩和氣氛,張凡必須來點小幽默,笑道:“冰姐,你就不怕我去殺人放火?”
沈茹冰還以冷笑,輕輕道:“高手,手中無劍心中的劍,殺人於無形。我相信,對於卜通和金風這類小人物,你是不屑於與他們交手的,但他們的死期應該是定下的。”
張凡拱手作揖,“沈博士,警察來調查的話,你可千萬不要這麼講!”
沈茹冰輕輕打開他的手,嗔道:“你那點花花腸子,咱們在場的這幾個人誰不清楚?還用明說嗎?我是相信,過不了幾天,肯定傳來卜通和金風的死訊,而且是‘意外死亡’,我猜得沒錯吧?”
這時,聞訊趕來的保安,紛紛湧進餐館,張凡忙打住話頭,小聲笑道:“這話要是外人在場,卜通和金風這兩個家夥還真的會脫過一劫呢!”
“報告錢總,保安部長奉命報到!”
櫻園山莊保安部長身後跟著一大批人馬,一副臨戰之態。
錢亮往門外看了看,來的足足有七、八十號保安,這些保安力量,是櫻園山莊的主力骨乾保安力量,以這樣的力量,殺去金蟾幫,保不準會把金蟾幫給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