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一走了之。
不過,畢竟鑽墜還沒有給她買到手。
要穩住陣腳,先給他點安慰,安撫安撫他那可憐的小心臟,並不吃虧。
在一瞬間,眉眉恢複了常態:“舉哥,你沒事吧?”
說著,便伸出手去扶他。
“滾開!”由鵬舉一咬牙站了起來,“被一個臭女人打了一下,能有泥馬個事!我從來不跟女人一般見識。”
“要麼叫幾個保鏢過來,收拾收拾這三個人?”
眉眉認為由鵬舉被打傻了,平時動不動就打電話叫保鏢過來出手打人,今天怎麼始終不提這碴?
是不是被打傻了?
眉眉便提醒他。
由鵬舉暗罵:還嫌我丟人丟得不夠?還要叫保鏢一大群來看我笑話?
再說,叫保鏢那就是找死!
彆人不知道張凡的厲害,我由鵬舉還不知道嗎?
“叫什麼保鏢!保鏢來了把人打死了,怎麼收場!看在同學的份上,我今天忍下這口氣,走!”
由鵬舉轉身便走。
再不走,這麵子碎一地收拾不起來!
眉眉跟在他身後,招呼道:“我的鑽墜還沒買呢!”
由鵬舉不理她,越走越快,一會就消失了。
筱雪仍然沒有從驚奇中解脫出來,崇拜地看著臘月,“你出手好厲害呀!”
臘月來不及享受來自筱雪的崇拜,抓住張凡的手,“趕緊離開這裡吧,拍照的人越來越多!”
是得趕緊離開這裡。
要是有人認出臘月是警察,事情就鬨大了。
三人趕緊走向樓梯。
出一商場,剛剛走上街,忽然身後傳來一聲:
“張小友,請留步!”
張凡回頭,一看不禁愣了:
歐道人!
上次前去猛少家看風水的先生。
在猛少強迫灰土窯村賣樹的事情上,據說他還替村裡說了一句話,雖然後來猛少仍
然是派大龍去強伐樹木,但張凡卻對他沒什麼壞印象。
歐氏蒙難,當時這道人正在歐家,不知怎麼脫身的?
張凡迎麵走過去,“道長,怎麼在這裡見到你?”
歐道人一臉風塵,比上次見到時略顯蒼老,但笑容卻是極為陽光,“張小友,上次我們有緣相見一麵,沒想到又遇到了,看來,我們的緣分是鐵定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
張凡平時就討厭人們說誰誰有緣,這種套近乎沒必要。
“我怎麼沒覺出來?”張凡訕笑一聲,其實有嘲諷的意味。
“張小友,上次有幸一睹神功風采,回去後感慨萬千,在當今之世,竟然能出不世之人才,豈不是武林大幸!”歐道人一拱手,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麵對肉麻的吹捧,張凡保持著相當的冷靜。
無故吹捧彆人,必有目的。
張凡淡淡地直接把話挑明,說道,“道長這麼看重我,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我幫忙?”
歐道人嗬嗬笑了起來,“張小友說話直來直去,老朽就喜歡這種性格,真希望我們兩人成為忘年交。”
三個人逛街好好的,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老頭來,真是倒運!
臘月和筱雪不約而同的厭惡這個老頭!
恨不得馬上把他趕走。
兩人一左一右,拉住張凡胳膊,聲音都是嬌嬌的:
“小凡,你答應請我們吃飯的!”筱雪撒嬌地道。
“去!肚子都餓扁了!張凡,彆在這磨蹭了。”臘月嗔道。
張凡拱了拱手:“道長,改日再聊!”
“彆走,小友,老朽有話說!”歐道人一下子竄到張凡麵前,“小友,老朽有重要事情相商,請借一步說話?”
什麼大事呀?
張凡心中也有些好奇:“好吧!”
然後對筱雪和臘月道:“你們先逛逛,我一會打電話找你們吃飯。”
“哼!”筱雪和臘月不滿地呶著嘴離開了。
“請吧。”歐道人道。
張凡隨歐道人走進一家茶館,叫了一個單間坐下。
茶水上來之後,歐道人舉起杯子道:“今天老朽以茶代酒,敬小友一杯!”
張凡走路這麼長,口渴得很,正要喝口茶,見歐道人這麼做作,一陣反感升上心頭,反而把杯子放下,“我喜歡直來直去,道長,有什麼話儘管直說,如果道長繼續繞彎子,恕我告辭!”
歐道長臉上有些尷尬,放下他的“酒”,笑道:“張小友,那我就實話實說了。上次在縣城大酒店,我發現小友身懷異功,如果老朽沒有猜錯的話,小友是在修煉古元神功吧?”
張凡心裡有些慍怒,他最討厭這些在暗中觀察琢磨彆人的人,因為這些人大都心懷叵測,“既然道長已經看出來了,那我就不會否認,不過我想道長練道長的功,我練我自己的功,我們風馬牛不相及,大路朝天,各走兩邊,應該是沒有什麼交集的,道長又不是古元門派的,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歐道人滿臉帶笑,語氣更加巴結,“張小友,我對古元門派相當敬重,年輕的時候也想投身在古元門下,不過沒有機緣,今天能跟小友交個朋友,乃是天意吧!”
門派內秘術不得泄露,這是師父如雲道長一再叮囑的。
眼前這個歐道人明顯是要刺探門派內的秘術嘛。
張凡心裡不得不防,臉上因此麵若冰霜,冷冷的說道,“大家交個朋友倒是可以,其它方麵,就沒必要了。”
歐道人一聽,覺得有機會,借杆就爬了上來,“真是萬幸哪!張小友,不瞞您說,我修行半輩子,在江湖上還是有一定名氣的,尤其是在風水方麵,有相當高的造詣,我們朋友之間可以互通有無,互相彌補,相信隻要我們二人攜手合力,這大華國江湖豈不是屬於我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