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後會有期,我到京城出差,會去看張總。張總有時間,也多下縣裡,到我家做客。”大勝客氣地道。
張凡識心訣一下子體察到大勝心裡的下半截話:姓張的,來吧,下次來,叫你有來無回!
兩人緊緊地握了握手,相攜走出門去。
張凡坐上出租車,開走了。
大勝也坐上車離開家裡。
大約走出十幾公裡,剛剛上了省級高速不遠,張凡忽然接到芳姿的短信:
“你回來,我有話說。”
張凡回了一條:“什麼話,電話上不能說?”
“不能說。”
她簡短一發來三個字,便不再有動靜。
張凡想了想,芳姿這麼鄭重,一定是有急事,若是自己真的不管不顧地走了,顯得沒情沒義,畢竟剛剛成就了一個大買賣嘛。
便對出租車司機道:“下高速,返回去。”
出租車司機有些不高興:“我說先生,你這麼折騰來折騰去,車費怎麼算?”
“我像差你車費的人嗎?”張凡說著,甩過去幾張鈔票。
司機一笑,急忙收了錢,加了一腳油門,向高速出口拐了出去。
出租車剛剛回到縣城,芳姿又來短信了:
“彆去我家,我在縣城利園路四十五號等你。”
張凡一笑:這轉移陣地了?
這陣地轉移的,感覺有些“內容”,有些曖昧吧?
不過,不管怎麼說,與一個有點神秘的女人,單獨相會,男人不會沒有一點小激動的。
便對司機道:“去利園路四十五號。”
“好嘞!”司機答應一聲,調轉方向盤。
一會功夫,出租車停到利園路四十五號門前。
這是一幢獨家彆墅。
門前靜悄悄的,月光下,芳姿站在門前在等張凡。
張凡下車之後,給司機結了賬叫出租車離開。
出租車剛剛離開,芳姿便迫不急待地挽起張凡的胳膊,兩人肩擦肩進到樓裡。
這幢小獨樓有些怪異的氣息。
張凡感覺得到有些殺機和死氣在裡麵。
不由得停住腳步,扭頭看著芳姿。
“這是…”張凡問道,對於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警覺是必要的,雖然他確認芳姿對他無惡意。
“我不會害你!”芳姿嗔了一聲。
然後,親熱地把身子靠在張凡身上,拉著他來到客廳裡。
一張有些掉皮的鱷魚皮沙發。
雖然陳舊了,但仍然顯出主人當年的豪奢。
芳姿擰亮客廳的吊燈。
吊燈是那種尊貴的天然水晶枝燈,極為昂貴,它發出的燈光,柔和而明亮。站在這樣的燈下看美人,平添幾分嫵媚。
不過,張凡除了嫵媚之外,還發現她臉上有淚痕。
“發生了什麼?”張凡問道。
“你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離開?”
“不想知道,這是他自己的事。”張凡笑道,意思在說,你想說的話,你說唄,難道有人捂住你的嘴嗎?
“不,這是關係到我的事。你可以不問,我卻不可以不說!不說,我會憋死的!”
她的聲音提高幾度,臉色緋紅,情緒有崩潰之嫌!
“說吧,我聽著呢。”張凡見她這樣激動,便困惑地說道,心中並不明白,為什麼她非要告訴他?
此事與他有什麼關係?
“其實,我和大勝兩人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我躲到大山裡陪孩子複習,也是為了眼不見心不煩。”
“眼不見心不煩?”
“他在外麵有小老婆!”
她聲音顫抖,似有無限委屈。
張凡以為是什麼大秘密呢。
原來是這種事。
張凡一笑。
男人,這麼有錢的男人,在外麵有一兩個女人,也值得大驚小怪?
什麼年代了,腦瓜子還不開竅?
男人要找更多的女人繁殖更多的後代;
女人要守住一個男人來繁殖更多的後代。
這兩者,互相不矛盾。
矛盾的是婚姻!
但是,張凡心裡這些歪理邪說,沒法說出口:擺不上台麵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