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法律的程序非常清醒,對警察局破案的步驟也非常熟悉,像躍陽這種小孩子,在這個事件上並不是事先預謀,也沒有考慮到如何逃跑,他不具備反偵查能力,警察局很快就會根據他的社會關係鎖定他落腳的地方,他幾乎沒有跑掉的可能性,所以最好是在警察局抓到他之前找到他,讓他自首。
芳姿馬上拿出手機,給自己的親朋好友一個一個的打了電話。
對方都說沒有見到躍陽,也沒有得到躍陽的任何消息。
芳姿囑咐他們一有消息馬上通知他,千萬要把躍陽穩住。
親朋們都一口答應,大家都說要到處打聽一下,一有消息就通知芳姿。
“這小子到哪去了呢?”芳姿自言自語地道,“他能躲的地方也就這幾個,他會不會外逃?”
“也有這個可能性,但是現在確定不了,如果他真外逃了,那我們就鞭長莫及,隻有靠警察去抓他了…”
張凡歎了一口氣,這小子如果真的外逃,也就是離死不遠了,他身上並不會有多少現金,如果他敢於刷銀行卡,那就會暴露自己的行蹤。
如果這小子到農村和野外去躲藏,他又沒有野外生存能力,堅持不了幾天就會垮掉,失去了自首的機會。他現在犯的罪行是重罪,至少要判十年以上,唯有自首,才能少判一點。
“那怎麼辦呢?那怎麼辦呢?張凡你快出出主意啊!”芳姿緊緊的抓住張凡,拚命地搖晃著,像一個小妹妹在向大哥哥撒嬌。
張凡想了想,“躍陽的罪行輕與重,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女孩所受的傷害,現在女孩病情嚴重,正在急救室搶救,如果有個三長兩短,那麼後果不堪設想,躍陽的罪名可能就變成殺人罪了。”
“啊!”芳姿驚得又哭了起來,“小凡那怎麼辦呢?那怎麼辦?”
“我們馬上去縣人民醫院,我看一刻鐘也不能耽擱,”張凡堅定地說道,同時站起身來,扶住芳姿。
榮老師點了點頭,與張凡握手,道:“張先生,我已經跟女孩家長接觸過了,我這邊挺忙就不陪你們過去,你們自己過去,該怎樣處理,我想你是心裡明白的。這個女孩的家庭經濟情況不是特彆好,父親是縣冶金廠失業工人,母親在街上賣大餅子…”
“謝謝榮老師,我明白榮老師的意思,您放心,我們不差錢兒,知道怎麼處理,一定要給女孩家屬一個滿意的交代。”
“那就好。”榮老師稍顯欣慰。
張凡和芳姿告彆榮老師,一會功夫,便開車到達縣人民醫院。
急救室的走廊裡亂哄哄的,人很多。
有一些是女孩的家屬,但大部分都是從各路趕來的記者,這些記者以自己的職業敏銳,嗅到了這個新聞裡的味道,可以大做文章吸引眼球。
走廊裡架起了各式各樣的長槍短炮,醫生辦公室門口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記者們都想知道女孩現在的病情怎麼樣了?
張凡和芳姿從人群中擠過去。
“讓一下讓一下,”張凡在前邊開路,芳姿在後麵拉著他的手緊緊跟隨,擠到醫生辦公室門口,剛才張凡已經打聽過一個女護士,說女孩的家長現在醫生辦公室裡休息呢。
“草泥馬,你是誰呀?你是市長嗎?”有個人不滿意的,回頭罵了張凡一句,順便用手裡的照相機架向張凡脖子上捅來。
人們都想擠到最前邊,萬一女孩的家長從門裡走出來,他們可以找到最好的角度進行拍照。
所以,張凡這一擠,惹惱了一個家夥,他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