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晚夏臉上一紅一白,她明白張凡說的是反話,苦笑一下:
“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張凡醫生,她是我弟妹彬彬。”
彬彬?
彬彬無禮啊!
張凡不禁回頭看了一眼那輛寶馬,輕蔑一笑:
這檔次,絕對不配享受富貴!
三人來到臥室。
“張醫生,這就是我不爭氣的弟弟晚冬。”
汪晚夏有幾分尷尬地道。
汪晚冬正躺在一張嶄新的大床上,看樣子,這豪華大床墊剛剛買來,標簽還沒來得及剪下來。
他清瘦蒼白,像是大病初癒,大概是剛剛吸毒過完癮,眼神迷離,還沒有從幻覺中清醒過來,眨了眨眼,看著張凡,問道:“戒毒所來攬生意的吧?”
這一句,使張凡明白,此行是汪晚夏一力主張,她弟弟並不認可,對於張凡的到來,他很有抵觸!
“汪晚冬,我是受你姐之約,來給你戒毒癮的,希望你能配合。”
汪晚冬上上下下打量了張凡一遍,鄙夷地問:“你收了我姐多少錢?”
張凡冷冷一笑:“你姐被你剋得差不多身無分文了,哪來的錢?”
“我姐沒得到你的錢?那……你是我未來的姐夫嗎?”
“彆那麼俗氣好不?你大概還不知道世界上有義診這個說法吧?我義診,不收費的。”
張凡看著眼前這個怪物似的東西,很想笑。
但沒有笑出來。
卻差點哭出來:可憐的孩子,從未享受過什麼叫福利,對於彆人的幫助,一概視為有所企圖!
汪晚冬把身子一直,撲通一下,又重新躺到床上,“治吧!”
“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張凡命令道。
汪晚冬看了一眼姐姐,不情願地把左手伸了出來。
張凡很厭惡地、很警惕地把手指搭上去,然後細細體脈。
過了足足十分鐘,搖了搖頭,把手移開,取出消毒紙巾,鄭重地給自己的手消了毒,轉身對汪晚夏道:“十年以上毒史,毒癮深重,如泥淖陷身,輕易無法脫癮啊。”
汪晚夏對此並沒有震驚,平淡地點了點頭:“你看看,給治一治,不能去根的話,也要緩解一下毒癮。”
“我儘力吧。不過,恐怕力不能及。”張凡遺憾地說,然後扭頭對汪晚冬道,“你吸的是高純度海洛因吧?”
不料,汪晚冬卻在臉上顯出幾分自豪:“當然,我從不吸那些摻假的土貨,我隻吸進口的高純度白粉。”
草,張凡無語了:世界上有炫富名車名表的,沒聽說有炫富名毒的。
墮落到這個低度,也真是狗都不如了。
張凡沉默著,正在思索給下個什麼方子,忽然院裡傳來一聲喇叭聲。
抬頭一看,好家夥,一輛蘭博基尼開了進來。
從車上跳下一個滿頭紅發的青年,大聲喊道:
“姐夫,你還沒起床!”
話音未落,人已經推門進來了。
張凡一看,好家夥,一頭紅紅的頭發,駝著背,從臉上到身上,一身窮氣,卻穿著高檔名牌,真真的是尿盆鑲金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