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講著講著,竟然把這件事情給上升到了某種理論的地位。
也許這是必要的。
“可是,親情呢?難道不講親情了?”汪晚夏問道。
“親情?親情固然重要,也珍貴,我並非不提倡親情;但是,姐姐對弟弟有親情了,可是,姐姐對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孩子的親情呢?她剝奪了自己家庭應有的營養,去哺育本不該由自己去哺育的弟弟,這哪裡是親情,幾乎瀕於罪惡!”
張凡此話一說,汪晚夏眼睛一亮。
然後慢慢的暗淡下去了。
顯然她受到了強大的刺激。
“你雖然沒有結婚,沒有丈夫,沒有孩子,但是你未來會有的,所以你現在做的一切,對於你未來的丈夫和孩子也是很不負責任的!”
張凡繼續道。
張凡看見,有一顆很大的淚珠,慢慢的從她的眼眶裡流落出來,滴落到桌子上。
一顆淚花,在桌麵上散開,像是一顆碎掉的心。
“我的話是不是讓你很難過?”張凡輕輕的問道,然後慢慢的給她倒上一杯酒。
她伸出雪白細嫩的手,輕輕地把酒杯推開,用尖尖的手指很優雅的彈掉臉上的淚珠,“我要是能在以前聽到過你的話,也許我弟弟還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他的墮落和我對他的驕寵有關係。俗話說得好,驕子如殺子,我這是嬌弟如殺弟啊!”
張凡安慰道:“也許你的弟弟還沒有完全100%壞掉,隻要你不再繼續你愚蠢的舉動,也許一切會慢慢變好,我今天看了一看他的脈象,他的毒癮非常深重,不是一般的戒毒手段就能戒掉的,我回去研究研究,好好的配一個方子,應該說是有很大的希望。”
她用力地點了點頭,又把一滴眼淚滴落下來,“嗯,隻要他能戒掉毒癮,我也就儘到我這個當姐姐的責任了。”
“你可以儘你的責任,但是你要知道你其實是沒有責任的,你做的一切不是你必須做的!”
張凡說完,又是一笑,“你是不是感到我說話有點冷?”
“相當冷,甚至讓我覺得你這個人很可怕。”汪晚夏一笑。
“沒原則才最可怕。”張凡也是還之一笑。
“不跟你說了,我說不過你,怎麼講都是你有道理。”她擺了擺手,微有嗔意。
“既然山子殺了虎子,冤有頭,債有主,山子應該為此付出法律上的代價。虎子被埋葬在什麼地方?”
“虎子做事不密,即使我今天不把事情說出來,將來也會露餡兒。他最先把虎子埋在河邊的沙地裡,前兩天下大雨,河裡漲水,把兩隻腳給衝出來了,三子和我弟弟把虎子刨出來,運到一個廢棄的磚窯裡,挖坑給埋了起來。。”
張凡笑了一笑,“真是豬腦袋!具體地點你知道嗎?”
汪晚夏聳胸一抖,也跟著苦笑起來:“我聽我弟弟含含糊糊的說過,具體地點我確實不知道。”
“你弟弟參與在這個事件當中了嗎?”
“沒有。我弟弟膽小,根本不敢殺人,動手殺人,這件事情是山子一個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