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韻竹對涵花相當不感冒,在張凡麵前一直以“村姑”稱呼涵花,聽林巧蒙說讓她去陪涵花,馬上心情大壞,暗道:除了一張沒用的結婚證,你哪裡比我強?你是名義上的,我是實質上的。
不過,她知道打電話時,涵花肯定跟林巧蒙在一起,便沒有說什麼,隻是淡淡地道:
“我和鞏老師過去一下,到了那裡,鞏老師發揮發揮,看看有什麼辦法。”
這話的意思是,劉涵花不需要我陪,而且我沒那個義務!
林巧蒙一聽說鞏夢書一起過來,心中安慰了幾分。
畢竟鞏家的麵子,哪裡的人都得給,苦峰縣這一帶也不例外。
第二天上午,周韻竹和鞏夢書果然到達縣城。
林巧蒙鬆了一口氣,便趕緊搭車離開了。
鞏夢書來了,不奇怪。
周韻竹跟鞏夢書經常來往,她拉上鞏夢書一起來,也在情理之中,讓涵花萬萬沒有料到的是,鞏夢書竟然把阿易給帶來了。
事先不是說好不外傳消息嗎?
阿易知道了,更多的人就會知道,這個阿易最愛顯擺。
顯擺,是阿易的廣告,招徠生意的。
鞏夢書大智大慧,怎能看不到涵花眼裡的疑惑?
便笑道:
“網絡上從昨天晚上開始,突然傳得沸沸揚揚,說天健董事長張凡出事了,有的說是因為資金鏈斷裂跳崖而死,有的說是往國外跑路了,還有的說得更難聽的,我就不一一敘述了,反正,小凡的事已經不是秘密了。”
周韻竹臉色不好,顯得相當冷淡。
雖然這幾天天天晚上蒙著被子偷偷哭,但早晨起來,就會喝一大杯咖啡,精神飽滿地去上班,連家裡的馮靜雲都沒看出有什麼不對頭。
可是,麵對眼前的“殘局”,她心裡一股氣直衝上來,一腦門官司,對於涵花和林巧蒙的“無為”相當看不上眼,說話的口氣裡帶著一根根刺頭兒:
“因為小凡失蹤,好多客戶懷疑我們天健會垮台,有的中止了合作,這些日子我們的業務量大大減少,公司的經營受到了嚴重威脅,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儘一切最大努力,儘快找到小凡。”
她話裡的意思是,涵花和林巧蒙並沒有儘最大努力。
涵花現在滿腦子都是張凡,並不在意周韻竹話裡有話,對鞏夢書道:
“鞏老師,我一直盼望著你能過來,想聽聽你的想法。”
鞏夢書這幾天心情相當難過,張凡是自己的恩人、知心朋友,張凡對鞏家做過什麼,他都一一記在心裡。如今張凡出事了,他好像自己的親人出事了。
“涵花,”鞏夢書眼裡閃過一片哀傷,“我們能做的就是加大搜尋範圍,我們不應該局限於懸崖下邊一帶,也許出於某種不可思議的原因,小凡已經離開了苦峰洞一帶,我請阿易過來,也是這個意思,阿易掐算找人,曆來相當準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