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拖鞋,捏手捏腳的走了出去,來到隔壁的門前,輕輕的一拉,把門打開。
隨著門開,“吱呀”的聲音消失了。
張凡走進去,四處打量。
一切正常,沒發現什麼可疑現象。
站了一會,隻好回到自己房間裡,躺到床上。
這時,雷雨已經停了,四處安靜如常,隻有蟲子在鳴叫。
剛剛過了半個小時,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水龍頭的聲音。
草!
讓不讓人睡覺了。
張凡來氣了,一下子站起來。
推門到走廊裡一聽,聲音是從衛生間那邊傳來的。
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衛生間門口,低聲問:“他媽有人嗎?”
沒有人回答,隻有水聲依舊,算是回答了。
張凡又罵了一聲,推門而進。
走到坐便器前,不由得愣了:
水箱沒有動,也沒有發出聲音。
而坐便器卻向外冒泡,似乎像是地泉地向外湧動。
而那水……血紅血紅。
草!
難道是妖崇做怪?
瞧不起我張凡怎麼的?
張凡心中忿怒,一掌擊去。
內氣如潮,擊中紅水。
紅水戛然而止,不再翻騰,靜了下來。
張凡低頭湊近去看,心中有如被撕碎一般,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一張幼稚的臉,在水麵之下緩緩出現。
張凡正要發問,臉麵又消失了。
張凡手把著水箱,搖晃著:“你是誰?有什麼話要說嗎?”
搖了十幾下,水麵仍然平靜,那張臉再也沒有出現。
張凡用力拍著坐便器的蓋子,罵道:“混蛋,給我出來!”
“出來不?再不出來,我挖地三尺,也要把你弄出來!”
一邊說著,一邊用腳踢坐便器。
“張醫神,放過他吧。我們母子並無害人之心!”
一個聲音,淒慘無比,從身後傳來。
張凡回身一看,隻見對麵牆壁裡,現出一個身影。
一個年輕女人。
看上去二十多歲。
苗條贏弱,姿色驚人,臉上極為淒慘,淚光閃閃,聲音哀切:
“張醫神,我母子困於此處半年有餘,不得超生,且時常受野鬼欺淩,苦不堪言,故爾夜裡哭泣,驚擾了醫神,萬望恕罪啊!”
張凡沉聲道:“既己為鬼,何不趁早直奔奈何橋,去地府報到,也求個早日超生?為何逗留此地半年有餘?”
“隻因大仇未報,冤氣血氣太重,地府小鬼帶索來索我們,不願觸及我們身上血氣,怕消了他們鬼氣,說是讓我們在此三年,等身上血氣散儘,再去奈何橋!”
張凡暗罵:這等鬼差,也算是玩忽職守的奇葩了!
想了想,聲音放緩和一些,問道:“你們母子有什麼大仇未報?”
“當著張醫神的麵,不敢隱瞞。我因為母親手術費需要錢,十八歲便出來打工。兩年前,遇到一個男人,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也不知道他是乾什麼的,他也不告訴我,隻讓我叫他大哥。他聽了我的遭遇後,挺同情的,一來二去,我們就住到了一起。不過,有一天,我正在工地乾活,他突然給我來電話,要帶我走。我當時已經身懷五個月身孕,隻好跟他走了。他一路躲躲藏藏的,不敢見警察,我心裡已經明白他犯了什麼事。我們一路來到這裡,他說要上隱隱寺給我肚裡的孩子算算命,當天,我們就住在這裡。誰知半夜他把我活活掐死了,屍身不知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又是一起殺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