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我們基金會就是做這個的,我們的宗旨是,讓第一條生命,都不會因為無醫無藥而死。”
“這……這麼多錢,可是240萬哪!”
“如果能救一條命,即便是2400萬,那也值了,因為生命是無價的。”
“像我這種人,像我爸這種人,命賤,難道也值這麼多錢?”
“每個生命都是同樣寶貴的。”
“嗚……”
她捂住臉,低頭哭了。
哭聲很低,竟然很有節奏,節奏緩慢,竟然令張凡耳邊回響那位尹先生創作的歌謠……
張凡靜靜地坐著,看著她哭。
她低聲飲咽著,時而稍高,時而稍低,聲音在靜夜裡,又像是一個情緒激動的說書人,在講一個可說不可說的故事。
一直哭了幾分鐘。
仍然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這樣哭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難不成要把一生的淚,都在今夜哭完?
張凡伸出手,輕輕放在她肩上。
隔著一層薄薄的衣衫,感覺得到她的肌膚的親和力,手感輕輕,有如拂在冬天的水麵,很柔軟,又很紮心。
小妙手上,傳來一陣陣顫抖,那是她從心到骨的顫抖。
小妙手慢慢地在肩上撫摸著,平撫掉陣陣顫抖,然後,從後頸上滑過,再向上,撫摸著她的秀發,“彆哭了,以後生活會越來越好的。”
說著,轉過身,從提包裡取出兩遝鈔票,塞到她懷裡,“這兩萬塊錢,你先拿著,給你爸買點營養品。另外,你爸需要的那個藥,藥名是什麼?我需要知道藥名,還有你的個人資料,你爸的個人資料,因為我要填報一個申報表,才能從基金會支出錢來。我明天回京城,這些事,我會在兩天內辦完,後天,會把錢打到你的賬號裡。”
“張先生,這,這……”她顫聲道,“這讓我怎麼報答你?!”
張凡把手從她秀發上滑下來,停在她的肩上,輕輕捏撫著,“你不需要報答,因為你沒欠誰的。”
“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慢慢,你會懂的。”
張凡說著,然後把手鬆開,“嬌姨,我沒彆的要求,就是希望你彆跟外人說錢的來源,我們基金會很低調,不願意被人誤解成彆有用心,也不願意被人各種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