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一驚。
根本不信。
吸血鬼的傳說,根本不可靠。
世上關於吸血鬼的傳說,其實都是為了掩蓋真凶而編造出來的謊言,就好像妻子突然死了,丈夫會說出很合理的死因,其實,大多是丈夫乾的。
“是吧,反正從那以後開始,村裡時不時就死個人,都是死得不明不白的,發現時血都是淌乾淨了。”
這……
張凡倒是有點猶豫了:真有吸血鬼?
不然的話,死者的血哪去了?
不會是灌了人血腸人血豆腐了吧?笑話!邏輯都不通。
“可是,你伯父……也沒血了?”張凡問道。
侄子搖了搖頭:“我伯父有血,死的時候臉色青紫,是被鋼絲勒死的。”
這就怪了!
難道總工之死,和村民之死不是一個凶手?
張凡想了想,忽然道:
“你能不能帶我去走訪一下那幾個死者家屬,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
侄子笑了:“我媳婦就說過嘛,你們兩人不像是媒體的。”
侄子媳婦道:“你們是不是便衣警察?”
張凡一想,為了讓對方信任,也隻有這樣了,便點了點頭:“算是吧。不過,也不全是,我是有特殊的任務來這裡的,是受托於彆人,如果能破了案,是有一筆酬金的。”
張凡的意思是,用這個辦法鼓勵,看看能不能“買”出證據來。
果然,侄子有點動心了:“那……我打電話叫他過來。”
說著,便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一會工夫,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院子裡。
一看就是那種受苦受累又受氣的窩囊窮男人,一臉的風霜,讓人看了有點難過。
張凡從他的身上,看見了自己父親以前的影子。
心中不由得一陣同情:
“大叔,你坐下……”
張凡說著,示意周韻竹一眼。
周韻竹馬上從錢夾裡掏出一疊錢遞過去:
“大叔,這點錢你先收著,算是對你夫人去世的一點撫恤金吧。”
中年男人本想推卻,但本能不允許,搓著手,連連說道:
“這多不好意思,這多不好意思……那我就拿了,給娃買雙鞋……
張凡有點心酸,忙把錢塞到他懷裡,道:
“大叔,你可以填個表格,我介紹你參加我們基金會,成為重點扶助對象。”
周韻竹急忙把出一個表格,讓他填了,然後收起來。
張凡說:“你等我的消息,我回去之後,把你的手續辦了,以後你每月至少領到幾百塊錢補助。”
中年男人有點蒙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就福星高照了,連連道:
“謝謝,謝謝,你們二位有什麼要問的,我肯定一五一十地講給你們,就是我自己,也憋了一口氣,孩他媽死得不明不白啊。”
張凡遞給他一支煙,給他點著火,“你慢慢回憶一下,在你夫人出事之前,有什麼發現過什麼異常的現象?”
他想了一下,搖搖頭,又點點頭:“越小的地方越迷信,越迷信鬼神越往這來。我們這小地方,鬨鬼的事當然多,有些解釋不了的事,都往鬼身上推,就說孩他媽吧,出事的前幾天,我每天晚上睡前都覺得她沒在床上,仔細一看,又在那躺著呢,你說怪不?”
預感,某種預感,這倒也不奇怪。
沒什麼價值。
“還有什麼?”張凡問。
中年男人愣了一會。
看樣子,有些話,他不想說。
張凡鼓勵道:“你說吧,你說什麼我都相信,我知道你不會在這裡編故事。”
中年男人苦笑了一下:“我就是因為害怕村民們說我編故事,這事才一直壓在心底。”
“啊?有怪事?”
“哪裡是怪事,簡直就是鬼事!大白天見鬼了……”他歎了口氣,又瞅了一眼侄子,侄子當然鼓勵他說,便點了點頭,他便繼續說道,“就在孩他媽出事的前三天,那天下午,太陽剛落山的光景,我在院子裡劈柴,她在廚房裡做飯,突然,她叫了起來。”
“我就進屋去看。這一看,我也是嚇傻了,都走不動路了。廚房水缸前邊,地上有一個洞。黑洞洞的,直徑嘛,有人腦袋大小,我急忙拿手電筒向裡照,什麼也沒發現,就是有一股腥氣從裡麵冒出來。”
“我倆也沒敢聲張,就用土把洞給填上了,還在上麵壓了一塊大石板,把水缸給搬到大石板上壓著。”
“張先生,你說,這事講出來,誰信呀?”
張凡問:“沒跟警察說?”
“這事,我沒跟警察說。人家警察是來破案的,不是來聽封建迷信的。”
中年男人苦笑著,攤開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