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圍其餘銘紋師全部怒目圓瞪,恨不得衝上來一起對他動手,任駿暉心裡麵一個“咯噔”,早就知道銘紋師的脾氣極為古怪,看來果然是如此。
他猜測有可能是雲景騰誤會了。
或許雲景騰對周憶瑤有點意思,剛剛他的這番話,讓其誤以為他在找機會和周憶瑤說話。
在周憶瑤麵前當眾貶低另外一個男人,這不就等於是在抬高自己嘛!
想到此處,任駿暉更加肯定了雲景騰忽然憤怒出手的動機,他猜測這些日子雲景騰一直跪在這裡,心情肯定也非常不好,種種因素加在一起,才讓雲景騰如此不顧一切的攻擊。
然而。
任駿暉的這番猜測大錯特錯,眼下的雲景騰,心裡麵不知多高興呢!終於等到沈風來這裡,他容易嘛!一定要表現的讓沈風滿意為止。
“雲景騰,這裡或許有些誤會……”
不等任駿暉把話說完,雲景騰身上的氣勢再度飆升而起,喝道:“沒有誤會!”
說話之間。
他施展出了一種玄妙的身法類戰技,頃刻間逼近了任駿暉,不等這家夥有所反應。
“啪”的一聲。
雲景騰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使得任駿暉的身體淩空旋轉,半邊臉頰血肉模糊,嘴巴裡的牙齒掉落了一大半。
雲景騰的修為要比任駿暉低,但他的戰力卻遠遠超越了任駿暉。
“嘭”
待到任駿暉再次摔倒在地之後,他那張原本還算可以的臉,變得有些滲人,覺察到其餘銘紋師也躍躍欲試,他心裡麵一陣緊張,身影掠起的瞬間,不顧一切的朝著城主府的方向逃竄而去,他不能在這裡繼續停留。
“好了,今天銘紋閣提前休息,你們明早再來!”
其中一位銘紋師對著周圍的修士說道,在見任駿暉逃走之後,雲景騰等人沒有去追擊,他們不想徹底破壞了今天的拜師宴。
這些人不敢抱怨,猜測銘紋閣分部可能要商量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在這些修士一個個恭敬的離開之後。
雲景騰把大門給關上了,“噗通”一聲,又重重的跪在了沈風身前,完全沒有了方才囂張的模樣。
他在沈風麵前如同乖寶寶一般,不敢表現出任何一絲傲氣,“嘭”的一聲,額頭重重的磕在地麵上,恭敬的說道:“請您收我為徒!”
恐怕到了這一刻,逃走的任駿暉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得罪沈風,而引起雲景騰等人的眾怒。
如若他看到眼前這一幕,恐怕會直接驚掉下巴!
沈風看著將額頭磕出血的雲景騰,想到這家夥如此毅力的一直跪在這裡,歎了口氣,道:“罷了!罷了!”
“既然你這麼想認我這個師父,那麼從這一刻起,你也算是我的記名弟子吧!”
“彆跪著了,站起身!”
轉而,他看到其餘目光灼灼的銘紋師,他急忙認真的說道:“其他人不要效仿!”
“這次是我破例!如若其他人學著他在這裡下跪,哪怕跪上一年,我也不會再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