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場這些人直接認為這頭毛驢連妖獸也不算,如此一個衣衫破爛的書生,坐在一頭普通的毛驢身上,顯得太過寒酸,竟然還不知死活在往這邊靠近,在很多人看來,簡直是一個書呆子。
而沈風在看到這名騎著毛驢的書生之後,他心中浮現的一絲憂慮,終於化為雲煙徹底消散。
他相信以琴魔的能力,要解決眼前的麻煩,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見過琴魔的人很少,所以方文良等人都認不出這名書生的身份。
王楚鬆和範廣山等天炎府的人,看到琴魔忽然回來了,臉上在微微一愣之後,便不再有太大的變化。
如今他們處於暴怒之中,哪怕是這個書生回來了又如何?他們根本沒有將其放在眼裡。
麵對一道道目光,坐在毛驢上的琴魔,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猶如沒有覺察到周圍的氣氛一般,來到了煉心閣分部大門口之後,他拍了拍毛驢的腦袋,這頭毛驢頓時停下了腳步。
“小子,傷勢恢複的不錯啊!”琴魔從毛驢上走下來之後,沒有把周圍的人當回事情,直接對著沈風說道。
沈風笑了笑,道:“多謝前輩關心!”
琴魔微微點頭之後,轉過身,淡然的目光看向了王楚鬆,問道:“關於這裡的事情,你們是否該給我一個解釋?”
他的眸子並不淩厲。
聲音也顯得平淡無奇,如同是隨口問了一句。
王楚鬆壓製著怒火,琴魔的先祖畢竟和他們天炎府的先祖有淵源,哪怕是要動手,也準備解釋兩句。
他隻知道琴魔姓薛,至於對方的全名,他根本沒興趣了解,聲音冷冽的說道:“薛老弟,我們祖上有著深厚的淵源,我把你們當做一家人看待,而在你離開的這些天裡,你帶來天炎府的這個小子,殺了我們外府的兩位天才。”
“就在剛剛,他又殺了我們內府弟子中的大師兄,這一係列事情,哪怕我願意不計較,天炎府內的長老和弟子也不會同意。”
“今天讓我將這小子帶回天炎府處置,我絕對會公證的處理此事,你認為如何?”
琴魔淡然一笑,看向了沈風,問道:“小子,你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沈風沒有多說任何廢話。
手掌一翻,一塊記錄影像的玉牌出現,玄氣立馬注入其中,隨後,從裡麵衝出了耀眼的光芒,在空氣中形成了當初林漠和周揚俊前去院落裡的場景。
玉牌中記錄的影像,到周揚俊和林漠對沈風動手就停止了,其中的每一句對話都清晰無比。
原來真的是周揚俊和林漠想要殺沈風在先,最後被沈風殺死,這也怪不得誰,完全是他們咎由自取。
王楚鬆和範廣山等人沒想到沈風如此謹慎,當初竟然還記錄著這些影像,一時間,他們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簡直是如同吃了蒼蠅一般。
煉心閣分部周圍再度安靜了下來。
半晌之後。
琴魔拍了拍毛驢的腦袋,目光看向王楚鬆之後,漫不經心的說道:“事情既然水落石出,那麼你們是否要給這小子一個交代?”
“再怎樣,總應該要對這小子道聲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