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齊賢見何承宇無動於衷,他頓時被氣的吹胡子瞪眼,要知道,他心裡麵可是把沈風當做半個師父看待的。
畢竟,他能夠這麼快突破到四階銘紋師,完全是當初在唐家的玄舟上,獲得了沈風的那一番指點。
此時此刻。
梁齊賢真的想要將何承宇的臉扇成豬頭,在他眼裡,整個一重天內,沈風是萬萬不能得罪的人。
他之前一直期待著沈風能夠來到北方做客,可在這種情況下見麵,是他絕對沒想到的啊!
堂堂銘紋聯盟的盟主,怎麼能夠在這裡拔草呢?最重要,好像還是他的徒弟何承宇吩咐沈風做的。
緩了兩口氣之後。
梁齊賢乾枯的手掌,按在了何承宇的肩膀之上,身體內的力量集中在掌心上,用力往下一壓。
“嘭”的一聲。
不敢有任何防禦的何承宇,整個人狠狠的跪了下去,地麵瞬間爆裂了開來,他的膝蓋上是鮮血淋漓。
“轉過身去跪著。”梁齊賢帶著怒意吼道。
眼下何承宇是對他下跪的,轉過去就是對著沈風了。
“彆讓我再說第二遍,否則今天過後,你便不再是我的徒弟。”梁齊賢聲音中充滿了嚴肅。
何承宇腦中顧不得思考任何問題了,他隨即在地麵上轉過了身體,看到了神色平靜的沈風。
他的師父是要讓他對這個小子下跪?
憑什麼?這個小子算什麼東西?
在何承宇思索之際。
梁齊賢已經迎了上去,道:“沈小友,終於等到你來北方做客了。”
他知道盟主是一個不喜歡高調的人,況且如今知道盟主真實身份的人並不多,他覺得眼下自己這個徒弟,暫時還不夠資格知道沈風的身份。
轉而,他一臉歉意的說道:“沈小友,是不是我這個徒弟得罪了你?”
隨後,他又改用傳音,道:“盟主,實在是對不住啊!您怎麼能在這裡拔草呢?是不是這個混小子做了什麼事情?我可以立馬將他逐出師門。”
在傳音的時候,梁齊賢的語氣變得更加小心翼翼,猶如是皇帝身邊的太監一樣,生怕觸怒龍顏。
跪在地上心裡麵充滿憤怒的何承宇,看到自己師父如此客氣對待沈風之後,他整個人頓時張大了嘴巴。
如今他的師父是四階銘紋師,身份可以說是十分的尊貴了,無論走到哪個宗門之內,都會被當做貴賓對待,用得著對一個毛頭小子如此嗎?
如若讓他聽到梁齊賢對沈風的傳音,恐怕這家夥非得要嚇得麵色蒼白。
沈風隨意擺了擺手,道:“老梁,是我自己要在這裡拔草的,我和顧家有些淵源,這次正好經過此處,順便來給顧家的人上柱香。”
得知並不是自己徒弟搞的鬼,梁齊賢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道:“沈小友,我和你一起。”
“我家當年和顧家也有些來往。”
接著。
梁齊賢和沈風都沒有要理會何承宇的意思,他們兩個開始認真清理雜草了。
而何承宇沒有聽到自己師父開口,他也不敢從地麵上站起來,隻能滿臉憋屈的一直跪在地麵上。
梁齊賢在用傳音對沈風說話:“盟主,最近北方的銘紋界有些動蕩。”
“不少北方的銘紋師,對組建銘紋聯盟有著排斥的心理,畢竟他們沒有親眼看到您大發神威的樣子。”
“就連我兩個老友也不願意加入聯盟之中,他們如今全部是四階銘紋師,待會他們會來這裡和我見麵。”
“他們的家族曾經也和顧家有聯係,每一年的這個月,我們都會簡單的聚一下,共同探討一番銘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