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義都氣笑了,“你們一個拿空杯子,一個拿可樂敬我,真當我是傻子哄著玩呢?”
這麼說著卻還是將那滿滿的一杯紅酒都喝了個乾淨。杯子還沒放下,就聽見耳邊兩個人嘲笑,“哈哈,你個傻子。”
“……”段小義看著結伴而逃的兩人,氣得直接踩著沙發從背後一個飛躍狂奔追上去,操起餐盤裡的大雞腿隔著大老遠砸在許攸腦門上,“媽的,兩個王八蛋,看老子不掐死你們!”
……
雞飛狗跳,熱熱鬨鬨。好好的一個求婚慶祝宴,被三個傻子玩成了小學生追擊戰,最後拍照片的時候,許攸一腦門的油,跟抹了半盒發蠟似得,段小義渾身濕透,鞋子裡都能甩出水來,方慕予前麵看沒什麼,後背一出彩繪,還粘著半塊牛排,散發著幽幽菜香。
三個人還作妖的想去整江諾,被龍灝死死擋住。
哢嚓——畫麵定格,這成了方慕予對國內最後的記憶。
在那之後他一直忙著修改論文,跟著導師去了幾場研討會,等到來年春回大地的時候,悄無聲息的飛去了國外,連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
等到下了飛機,打開手機,郵箱裡跳出一封封郵件,連龍灝都有,大概是知道國內外通訊方式差異,特意換的吧?雖然相處時間很短暫,但這群家夥,算得上他除了同學以外為數不多的朋友了吧?
他耐心的一一點開看完,然後默默的退出了郵箱賬號,將裡麵的電話卡取出來,收進了口袋裡。
“有緣再會了。”他看著頭頂的藍天,輕聲的說道。
係統在腦子裡提醒他,【你以後還會遇到很多人,你還有很多世界可以去,你要習慣分彆。】
“早就習慣了。”孤身一人的方慕予聳了聳肩,哼著不成調的曲子,拖著行李離開了機場。
國內外教育體係不太一致,但有原主留學的經驗在,方慕予隻有短暫的不適應之後,很快沉澱下來。他積極的學習,參加社團,參與社交,用餘下的時間學一些感興趣的東西,比如說吉他、畫畫,連散打拳擊也重拾了起來。
原本羸弱的身體漸漸結實,八塊完美的腹肌一看就很有力量,隻是被衣服遮掩住看不太出來。
一晃研究生畢業,某天方慕予在回家的巷子口久違的遭遇了打劫,他高興的卷起袖子,用自己又上了一個台階技術飛快的撂倒了賊人,一不小心沒有收住力,將其中一個年齡比較小的打哭了。
對方捂著豬頭臉哭到快要背過氣去了,滿是委屈,“你丫是不是正常女人?女兵都沒你健碩!還穿著這麼修身的衣服引誘我們上鉤,太過分了嗚嗚嗚!”
方慕予下意識的用英語反駁,“你丫才女人!老子是男的!”
小兄弟遲疑了幾秒,上下掃了他幾眼,哭的更大聲了,“你放屁!”
“……”方慕予這才後知後覺的覺出不對勁來,“等等?所以這些年向我告白的男人不是基佬?”
係統:【……】你這重點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似乎聽到了係統心聲的方慕予終於抓住了重點,滿臉驚恐,“臥槽!我還是女人?!!”
“!!!”聽見他這話的搶劫團夥比他更加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