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爹的馬臉不同,胡玉龍很好的遺傳了母親身為西域歌姬娘的美貌,皮膚呈現一種啞光白,鼻梁高挺,身量雖不高,動作卻敏捷,特彆是身法確實詭異,良伯玉因此吃了幾次虧,最後靠強厚的內力將對方耗死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認輸。”胡玉龍說著一丟武器,仰躺著摔進了沙地裡,細嫩的臉上立刻被沙礫刮出幾道嫣紅。
“打得不錯啊。”方慕予讚歎了一聲。
良伯玉聽見熟悉的聲音一愣,轉頭看見邊上的人,臉色一紅,一聲不吭的低頭擦短刀。
“咦?”胡玉龍驚奇的坐起身,轉頭看到了方慕予的身影,挑起眉,“慕相國?你怎麼在這兒?”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腳尖一挑,武器就重新回了手中,他撇嘴冷哼,“不是說最看不起武將嗎?還說我們是莽夫,那你來軍營乾嘛?”
方慕予懵逼的看著他,“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封璟咳了一聲,指了指上麵,“王爺讓人在外宣傳的,你視武將都是莽夫,我把文官都當成酸腐秀才,他說是為了平衡。”
方慕予:“……”無話可說。
帝王之術重在權衡,如今文武對立的場麵也是他們刻意為之,不能讓百官私底下結黨營私形成新的派係,就首先要樹立一個共同的敵方。他們兩個都唱黑臉,葉玉安就唱紅臉,絕對的權威統治之下,又肯定會有反抗的人,這時候就需要太後和小皇帝唱白臉,來寬和這些家夥。
虐粉固粉流水線已經初成雛形了。
不過能在一月時間就形成如今局麵,不得不說,葉玉安私下裡傳的那些東西,真的功不可沒。
但是,名譽受損且最後一個知道的方慕予有些生氣。
封璟看著他扭曲的麵容,退出幾步遠,“王爺讓我們保密不告訴你,就是怕你知道了找他麻煩。”
“我會找他麻煩嗎?怎麼會呢!”方慕予咬牙笑了起來,一手一個拎起良伯玉和胡玉龍,“這兩小孩借我用用,快的話一天,慢的話十天半月就還給你。”
封璟莫名心慌,“你要乾嘛?”
“不乾嘛,就是套個麻袋玩玩。”方慕予帶人頭也不回的跑了。
“……”封璟看著對方一溜煙出了軍營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等等,為啥子要帶我的人?”
方慕予很腹黑的表示:當然是嫁禍了!
他天天進出皇宮,對葉玉安的行程可謂是了如指掌,吃完了午膳之後,對方會一個人在禦花園走走曬曬太陽,有事也會在亭子裡談。
方慕予帶人潛伏在假山附近,亭子裡談話差不多了,對方起身離開,走到小路上,他一躍而起將人套進麻袋拖進牆角就是一頓揍。
揍完了一輪,對方已經眼冒金星,聲音都弱了。
方慕予揭開麻袋一看,人雖然穿著葉玉安的青衫,鼻青臉腫的模樣卻完全不同,瞬間傻眼了。“我靠,這不是那個整天慫恿我搞死武官的劉大人嗎?”
“什麼?”良伯玉和胡玉龍對視了一眼,本來知道自己要揍的是攝政王還特意收了力,一聽這話,二話不說把麻袋重新扯下來一通踹,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方慕予糾結了一會,最後放任自由去了,“嗯……誰叫你天天不想著為民服務,隻知道搞權專政呢,該啊。”
另一邊亭子裡,小皇帝不解的問自家皇爺爺,“您為什麼要故意將劉大人的衣服潑濕,讓他換上你的呢?”
葉玉安聽著風中傳來的聲音,動了動耳朵,意味深長的一笑,沒有回答。
怪誰呢?怪隻怪這位劉大人,平日裡吹吹慕相國的風就算了,居然還敢把手伸到他麵前吧。
作者有話要說: 劉大人挨打之後立刻去了相國府
劉大人:嗚嗚嗚相國啊,你看看我這傷,你看看,都是那些武官打的啊嗚嗚嗚,我好苦啊大人嗚嗚嗚那些莽夫大字不識根本就不配做官嗚嗚嗚……
趴在房梁上的兩位當事人:好啊,還敢亂嚼舌根,看來是沒挨夠打!
於是劉大人在回家的路上,又被套了麻袋。 .: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