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主任皺著眉走進來，“這是怎麼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張老師也一臉茫然的表情，不過她很明顯是站在方慕予這邊的，從講台上走下來，想要拿開他的手，湊過來問他，“鐘離，發生什麼事了，你可以跟老師說。”
方慕予雷聲大雨點小，怎麼敢放下手，乾脆做出一副情緒崩潰的樣子蹲了下來，把臉埋在膝蓋間，抽噎著哭道，“你們真的太過分了，丟、丟我的書就算了，用外號侮辱我就算了，你們還，你們還嗚嗚嗚……”
“丟書？”教導主任一愣，立刻反應了過來，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直接將書本摔在了趙陽麵前，“這是你們丟的？”
“額……”兩個男生對視了一眼，小聲辯解，“我們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
教導主任皺起眉又問，“那她剛剛說的侮辱又是怎麼一回事？”
趙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許飛突然站了起來，“老師，就是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鐘離同學當真了。”
教導主任鬆了口氣，作為學校的領導層，自然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看了眼在張老師的安慰下變成抽氣的方慕予，不輕不重的嗬斥了一句，“開玩笑也要有度。”
“你們去把書本都撿回來，好好跟同學道個歉！”他下令道。
趙陽和李正滿臉不情願的走了，沒一會拿著裝好的書包上來。
方慕予假裝在物理老師的安慰下平複下來，坐回到椅子上可憐兮兮的擦眼淚，實際上正在跟腦子裡剛被吵醒的鐘離交代情況。
“對這些中二期的學生來說，麵子很重要。”
方慕予淳淳教誨，“要學會利用自己的優勢，不管你是胖也好還是怎樣，在老師麵前，你是好學生還是女生，眼淚是很好的博取同情的武器，雖然不公平，但是出事的時候，他們優先選擇相信的，是好學生的說辭，明白嗎？”
鐘離似懂非懂的點頭，“所以你要利用這些來折損他們的麵子嗎？”
不知道為什麼，鐘離雖然覺得開心，但是情緒並不激烈，內心有一種莫名的衝動：她想要讓這兩個欺負她的王八蛋，付出更沉重的代價——比如說退學。
方慕予感覺到她的強烈的內心想法，眯著眼看著在老師的施壓下，磨磨蹭蹭走過來的兩人，在腦海裡道，“如你所願。”
似乎是為了不造成壓力，老師同學都站了起來，離了幾步的距離。
趙陽李正強忍著心裡的憋屈，將書包遞了過去，不情不願的道歉，“對不起！”
方慕予裝作被嚇到的樣子，渾身一顫，伸出去的手害怕的縮回來，就是不接。
教導主任咳嗽了一聲，兩人死死咬牙，狠狠的瞪了方慕予一眼，總算是有了一點道歉的姿態，然後氣的發抖的手似乎在說：等著瞧吧，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不過沒有以後了。方慕予心內笑了一聲，伸出手故意碰到了趙陽的手，他立刻惡心的要撒開，卻被死死摁住。
方慕予稍微湊近了一些，找了後麵人看不到的角度，麵帶笑容的看著他們，小聲提醒道，“還記得我之前說過什麼嗎？誰丟的誰給我撿回來。”
“——你看我說到做到了。”他說著示意了下書包。
“你！”趙陽咬了咬牙要抽回手，又怕動作太大引起注意，一時有些進退兩難。
李正也壓低了聲音冷道，“肥豬，你彆得寸進尺。”
“噗——到現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啊？”
方慕予譏諷笑道，“果然傻逼是沒有腦子的嗎？難道你媽生你的時候不小心把胎盤養大了？”
“你！”趙陽憤怒的瞪大了眼睛猛地一揚手，方慕予順勢鬆開手往地上倒去，書包砸在他腳邊，他卻裝作被砸到的樣子快速的縮起腳捂著，臉上的笑容秒變成驚恐。
“啊——”
其實教導主任進來的時候，許飛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大事，老師們為了學校的名譽也不會讓這件事鬨大的，隻要兩人低頭。
不過可能那個肥豬以後的日子會不好過了。
他想起自己之前答應了鐘離不欺負同學的，這時候也有些頭疼，借著機會走過去跟她商量，也是培養感情，正說得好好的，抬眼一看趙陽不知道發的什麼瘋，居然動手了！
他也被這情況嚇了一跳，第一個走上前來抓住了趙陽的胳膊，“喂！你乾嘛？”
趙陽一愣，“我……”我什麼都沒乾啊！
然而他的話被方慕予的哭聲打斷，物理老師趕緊過來推開他們檢查學生的情況。
他再回頭，教導主任的臉色已經鐵青一片，聲音更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當著我的麵就敢打同學了？你們兩個收拾東西，退學——！”
作者有話要說： 嗯，我做過，不過對方隻休學了一周，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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