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予隨意修改了一個錯誤答案,問她,“你覺得我做錯了嗎?還是你原諒他了?”
鐘離沉默了,她回答不出來,或者說對於“原諒”這兩個字,現在的她依舊說不出口。
因為他們隻是在做夢,可她受過的傷,挨過的疼,全部都是真的。
她最後選擇了沉默。
許飛沒有再來上課,而此事之後,關於那位長得漂亮的鐘離同學的種種言論也甚囂塵上,沒過多久,兩人就雙雙辦理了轉學,聽說趙陽和李正的家長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消息,跟鐘家聯合起來把許家和學校告了。
狗咬狗一嘴毛,最後的賠償款許家出了大頭,學校倒是隻賠了鐘家的。
方慕予擔心事情燒到自己身上,在許飛轉學後,就找機會把咒術撤了,順便讓那位抓來的牌友施了個遺忘的咒術,將三人腦子裡關於那些夢的記憶都去除了。
隻是夢境消失了,曾經的感覺卻還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三人的性格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過相比起來,還是比上一輩子鐘離的結局要好。
方慕予有意給鐘離營造出一個好的環境,所以這些消息鐘離並不是很清楚,隱約聽過兩耳朵,又在沉迷學習中被忘卻。
她現在的目標是超過卞修文,不過可惜的是,千年的狐狸變成人那也是狐狸,直到高一結束,她依舊仰望著這位學霸。
拿成績單的那天,老師開了個簡短的班會,說的也是高二分班的事情,卞修文早早就定了理科班,甚至連奧賽班的事宜都想好了。
鐘離不一樣,她沒有特彆喜歡的科目,文理也是均衡發展,父母的想法是選理科。
“理科好就業啊,選什麼文科!”鐘母在飯桌上指點江山,“你聽我的,文科那學的都是什麼?政史地!有什麼用啊?隻要背背背就行了,你看看隔壁張嬸她女兒,什麼漢語言學研究生畢業的,結果天天呆家裡寫,不務正業的,連工作都找不到。”
“你聽我的,選理科。”她最後下結論。
上輩子就選了文科的鐘離:“……”
她有些頭疼的撓了撓腦袋,背著書包搖頭歎氣的,方慕予不懂她的憂愁,揣著手飄在半空中,看江顏卿跟惡魔下象棋,整個一盤菜雞互啄的水平。
卞修文給她買了一罐可樂,晃了晃手裡老師給的曆年奧賽題試卷,“你想那麼多乾嘛?做兩套不就知道該選什麼了?”
“說的也是。”鐘離看了看自己手裡的,聳肩笑了笑,小臉圓圓的看起來特彆喜慶。
方慕予看厭了這盤棋,眼睛一亮撲過來要掐她臉蛋,差點將鐘離撞進卞修文懷裡。
然而他的影子是虛幻的,於是鐘離和卞修文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畫麵,就落在買菜回來的鐘母眼裡。
怎麼看怎麼刺眼。
鐘離花了三天時間做了幾套卷子,最後決定挑戰自我,選擇理科,最關鍵的其實是她發現奧賽題很有趣,雖然經常做不出來。
鐘母知道之後,反應卻很大,“你之前不是不想選理科嗎?怎麼突然決定了?”
自從上次逃課的事情後,鐘母說話都緩和斟酌了很多,鐘離說話也放肆了一些,眨了眨眼睛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因為理科有趣啊!”
“而且……”她想起桌子上那些得分淒慘的文科卷子,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表示,“文科的大題‘答案有理即可’,真的很不好把握度啊,寫了一大板,結果一個點都沒答對,連個卷麵分都不給我……”
她無比幽怨的看了眼某位漂浮在半空中打遊戲的閱卷老師一眼。
鐘母皺了皺眉,最後深吸了口氣放下了碗筷,神情嚴肅的喊了她一聲,“鐘離。”
“你……你是不是早戀?”
砰——
鐘父的筷子豁然掉到地上,要不是他手快,碗都要摔了,方慕予手一抖,已經打到98%的遊戲進程直接報廢,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鐘離身上。
懵逼的鐘離:“啊?”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人通知我?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我是理科生,但我是因為文中的情況才轉文學理的,咳咳。
從某種層麵上來說,我覺得能按點答題,大題全部寫對的文科生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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