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齊瑞抓住她的手腕,自說自話的問,“你是不是還愛著皇兄?可是他根本不在乎你!你失蹤之後,隻有我還在堅持找你,我——”
“這位是你新納的側妃吧?”沈搖光目光越過他落在薑姬身上,打斷了他的話,“我先前聽說你在宮宴上向陛下求取了一位舞姬,今日一瞧果然漂亮,與王爺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她說著禮貌的勾了勾唇角,將手從鉗製中掙紮出來,側身做了“請”的手勢,“王爺,請離開吧。”
齊瑞被直接轟了出去,客房的門狠狠關上。
他不想走,但是客棧的所有房間都已經被有先見之明的方慕予,用各位大夫的名字定下來,他就算查賬簿也沒用。
“真的沒有一間空房?”他看了眼天字房的方向,有些不甘心的甩出銀兩,“這錢都給你,把其他人趕出去!”
掌櫃心想哪裡有人啊,整個客棧隻有兩間天字房是真有人的,其他全是空的。
但他也是受過方慕予恩惠的三清教新教眾之一,自然不會這麼說,而是顫巍巍的行了個禮,“王爺,小人雖然隻是個商人,但也明白先來後到,實在做不出背信忘義之舉,您就彆為難小人了。”
齊瑞:“……”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句“背信忘義”聽起來有點刺耳。
薑姬翻了翻賬簿,指著1一個名字有些疑惑,“這位文言文,可是你們城的文大夫?”
“自然不是。”掌櫃的立刻否定,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彎腰鞠躬道歉,“大人,我們這真的沒房間了,您們不如去隔壁如家,應該有空房的。”
幾人無法,隻能離開。
方慕予吃飯的時候感覺到有視線感,抬頭一看,對麵的酒樓赫然坐著一位醉酒的公子,裹著黑衣,身形羸弱,桌上杯盤狼藉,似乎已經不省人事。
方慕予瞟到黑袍下露出的一角裙裝,裝作自然的轉回視線,吐出兩個字,“薑姬。”
“什麼?”沈搖光和燕玥皆是一愣,前者率先反應過來,起身就要關窗,被阻止了。
方慕予端著杯盞笑,“既然對方是齊璋的人,我們不妨演一出戲。”
“什麼戲?”燕玥不明白的問。
方慕予答,“自然是那位想要看的戲。”
齊璋想要看什麼戲?
從他讓甘露寺方丈收留他們隱藏蹤跡開始,要的肯定不是他們死,如果真的要找他們的話,不可能尋人啟事隻在京城流傳,外麵甚至都沒有消息,更是不知道失蹤的人長什麼樣,任他們逍遙肆意的跑。
可是現在聞到氣味的狗帶著探子再次找上門來了,該怎麼辦呢?
當然是展現出自己完全沒有想回京的心思,先讓齊璋放下對他們的戒心,專心教訓自家狗咯。
於是,三人開始詭異的相親相愛起來。
吃飯的時候,方慕予將菠菜甩到燕玥碗裡,再添了兩根芹菜,然後把肉都挑到自己碗裡,溫柔的道,“多吃點補身體。”
最不愛吃這兩樣的燕玥咬牙切齒的笑,“我謝謝你哦。”
飯後散步,方慕予顛的自家小徒兒十分難受,趕緊塞到一邊打算遞手帕的沈搖光懷裡,下一秒小孩吐了她一身。
沈搖光看著自己新買的衣裳,差點沒撕碎手帕:“……”
逛完街回來,沈搖光自然的給方慕予寬衣,燕玥將兒子放在床上,體貼的倒了一杯茶。
方慕予見狀不好,立刻就想跑,被沈搖光死死按在凳子上,剛要開口,杯盞直接撞過來,死死磕著牙齒往裡麵灌。
燕玥笑得滿是殺意,“先生不是渴了嗎?這茶最解渴了快多喝一點。”
即將嗆死的方慕予:“……”
但是當遇到齊瑞之時,三個人一致對外,一人一句直接讓這位渣男朋友捂著心肝脾肺腎铩羽而歸。
如此四天,那種異常的視線感總算離開了。
晚上等齊瑞睡了,薑姬才裹著衣服起身,看著對方的側臉,不屑的嘖了下舌。
她走到窗邊,借著月光翻閱這些天的記錄本,最後看著這曖昧的字字句句,特彆是寬衣那裡,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最後帶著恍然大悟和震驚的驚呼,“這可不就是尋常人家的夫妻相處嗎?!”
“原來……王妃和貴妃離家出走,是因為不愛男色愛女色?”她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作者有話要說: 幾天之後,齊璋收到了自家屬下的慰問信。
薑姬:陛下不要難過,雖然你頭頂已經青青草原跑馬俱樂部了,雖然貴妃王妃已經進行了三人友好互助活動了,但是你們隻是性彆不和而已嗚嗚嗚突然好虐!
齊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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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寫齊瑞了,他集合了所有渣男的特點,讓人難以形容。
要不下一章給他一份大便當? .: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