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約談妥, 冬天將至的時節, 左白茶離開X直播平台的事終於官宣,所有人都猜測著他會去哪裡, 各大平台的廣告都打到方慕予的直播間,他皺了皺眉,直接將幾個號都封了。
事實上,左白茶並不打算繼續做主播, 最近天天帶著能變回成人體型的蘭斯往外跑飯局, 看來如原著中一樣,他想要開公司。
一個人待在偌大的小公寓裡, 除了直播就是直播, 沒啥好玩的,那些市麵上受歡迎度高的遊戲,於他而言攻略力度為0, 沒有任何吸引力。
身為AI在網絡世界他就是一個bug,鬥地主也好麻將也好, 數據組成的東西都是透明的, 沒有絲毫難度可言。
“唉。”第三十七次無聊的歎氣,方慕予看著頁麵上的遊戲列表,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哀怨吐槽,“還不如我自己做呢!”
他說著恍然一頓,瞬間打開了思路,“對啊, 我現在是智能AI啊!編程什麼的,分分鐘的事啊!”
方慕予想到就做,立刻下載了一個編程軟件,然後手指剛碰上鍵盤又徒然頓住,悲催的發現,讓他控製數據還行,但讓他憑空編出數據,還真做不到。
首先他隻是個AI,說白了就是能說話的手機電腦,你見過電腦自己打字的嗎?
其次,他腦子裡儲存的所有知識,都來源於創造海倫的星球,偏偏那個星球和他目前在的地球,有著質的差彆。
海倫的星球全息技術已經很成熟了,可是地球上的網絡科技才剛剛起步不足百年。
這就好比一個智能手機落在了沒有網的原始森林,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但是方慕予不甘心,他覺得這些硬核的技術再怎麼發展,那也是有相通之處的,隻要慢慢推導總能找到使用方法,他海淘了一堆跟電子科技相關的書籍,然後每天除了直播外,就憋著高考的勁,使勁兒專研。
他也上網課,剛開始的時候,他就跟剛學會幾句簡單中文的外國人聽閩南語一樣,腦袋都是懵懵的,一副“我是誰?我在哪?我在乾什麼?我沒有瘋”的狀態,大概學完基礎理論之後,他就成了網課教室裡最靚的那個崽。
之前說過,方慕予不愛讀書,但很喜歡接收新知識,許久不動腦子,一旦開始瘋狂努力,後遺症也是很嚴重的。
比如他開始時不時的在直播的時候,順嘴說一些術語,聽的滿彈幕刷問號。
【??又開始了是嗎?】
【這是什麼咒語嗎?他話裡的每一個字我都聽得懂,可他在說什麼?】
【這個世界瘋了嗎?為什麼我摸魚看直播,卻感覺自己還在上編程課……】
【本程序猿已死】
【求求主播做個人吧】
方慕予撇到了彈幕的留言,打止了話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抱歉,我最近在學計算機方麵的課程,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小魚天天直播,原來還是大學生嗎?】有彈幕驚訝的問。
“不是,我自學。”
【厲害了大妹子!】
【高中生弱弱舉手發問,計算機很難嗎?我明年想報考來著】
【不難不難,就是頭有點涼】
【歡迎加入我們程序員大家庭!你看我平安活到了二十歲多棒!張三豐jpg.】
【醫生、法學和IT,三大禿頭專業,小魚真是勇氣可嘉】
【先截個屏,頭發如此茂密的小魚,見一次少一次了】
“是嗎?”方慕予看著彈幕的內容覺得挺有意思,若有所思的抓了抓自己蓬鬆的頭發,玩笑道,“那我是不是過幾天去學個法?把這三樣湊齊活了。”
【光頭魚嗎?我可以!】
【臥槽?!這話什麼意思?小魚你難道學醫?】
“對,我是醫學畢業。”方慕予大大方方的承認,在有些人的質疑聲中,打開了學信網登錄給他們看學曆,果然明晃晃的寫著——首都大學臨床醫學、經濟學雙碩士學位。
這些是他在給自己做合理身份時就做好的,手續什麼的一應俱全,絕對真實有效。
而且他確實係統學過醫,拎出去還是能治病救人的,不算騙人。
彈幕登時炸了,學信網可是國家的官方平台,就算是黑子想黑造假都不行,人家可是直播當場輸入證件號登錄的,唯一能用來攻擊的點,大概是被打碼的號碼了,可是那張電子學曆上的照片卻是沒有打碼的,明晃晃□□裸。
在滿屏【打擾了】的彈幕中,方慕予握著拳頭滿心鬥誌,湊齊三大禿頭專業,努力!
有海倫這個科技產物的屬性加持,在學完基礎之後,方慕予飛快的進階,也開始能編寫一點小程序了。
左白茶的公司,也在他們夫夫的默契配合下,初現雛形,隻是兩人都是新手,管理十分的散漫混亂,最後方慕予看不下去,插手引導起來,還客串了一下美工,幫忙改進公司的網頁。
在冬至將臨之際,“左蘭網絡有限公司”比原著早兩個月成立,一堆股東和公司的核心成員們聚在一起吃飯,訂的是最好的飯館,慶祝他們這大半年的艱苦。
方慕予沒去,他這個虛幻的樣子,也實在去不了,直播的時候,他可以控製鏡頭讓自己顯得不那麼虛浮,但卻控製不了肉眼,一旦被發現,又是一堆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