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萬籟寂靜。
本市最豪華酒店總統套房888號房間。
言小輕穿著緊身小短褲,躺在床上,凹了一個迷人的露絲躺造型。
什麼鬼?!
“吱呀——”門打開,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俊逸非凡,衣品一流,眉心擰緊,語氣非常嚴厲,“你是誰?在我床上乾什麼?”
男子說完,摸出電話,呼叫保鏢。
一秒鐘後,言小輕腦中蜂擁大量信息。
他現在是一本豪門**裡的炮灰受,也叫言小輕,這個英俊的男人叫晉深時,是本書大反派,富可敵國。
言小輕苦戀主角攻,在主角攻的花言巧語下,使用奸計爬了反派晉深時的床,偷取商業機密。
主角攻利用商業機密創業成功,擊垮對手晉深時。
言小輕二五仔的身份被拆穿後,被大佬晉深時浸了豬籠。
言小輕:“??”
什麼年代了,還有浸豬籠這種酷刑?
晉深時操起倚在床邊的高爾夫球杆,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到床邊。
現在不說話,他可能馬上就要被打死。不,也有可能是爆菊之後被打死。
因為在本書中,言小輕是晉深時喜歡的類型,不然也不會在一大波爬床大軍中脫穎而出。
他要活下去!而且是保住菊花活下去!
在0.01秒內,腦中閃過無數個保命方案。
作為書中大反派,晉深時的智商應該不低。
奈何他這個造型,除了犧牲色相,獻上菊花,還真的不好糊弄。
生命誠可貴,菊花價更高,鋼鐵直男言小輕朱唇輕啟,抱著破釜沉舟的心態,試探著說了一句,“我是……是……瑜伽老師。”
緊身褲,光膀子,他本來想說自己是健身教練。瘦瘦小小的一隻,說出來自己都不信。
細胳膊小腿兒,更偏向於瑜伽練習者。
“瑜伽老師?”晉深時冷酷的冰山臉上滑過一絲微不可查的譏笑,拎著高爾夫球杆,好整以暇地看著言小輕。
“是的,晉先生。”言小輕手忙腳亂地盤腿坐好,食指和拇指相連,掌心朝上,放置膝蓋,擺了個觀音坐蓮的造型。
“雙修瑜伽?”晉深時將高爾夫球杆隨手扔在地毯上,扯開領帶。
“不……不,您誤會了,我是正經的瑜伽老師。”言小輕嚴肅又認真地解釋。
晉深時嗤笑一聲,“一個爬床的瑜伽老師?”
爬床想和他睡覺的見過不少,爬床想教他瑜伽的還是第一次遇見。
言小輕連滾帶爬梭下床,抱著手臂,遮住敏感部位。“真的,我剛剛練了一個高難度動作,有點暈,就上去躺了躺。”
“說,怎麼進來的?”晉深時摸出香煙,彈了一根,銜在嘴裡。
言小輕:“……”
我他媽也想知道自己怎麼進來的。
“不說是吧?”晉深時點燃香煙,深吸一口,“未經允許跑到他人房間,圖謀不軌,法律稱之為正當防衛。”
說完,直接將領帶扯了,扔到一旁。捏了兩下拳頭,發出“哢哢”的聲響。
“我說——”
言小輕捏緊小拳頭,縮在一邊減少存在感,聲淚俱下,“我其實是酒店服務員,但是熱衷練瑜伽,最大的夢想就是當一名瑜伽老師。整理完房間之後,忽然靈光乍現,想到一個經典動作,需要在床上練習,就……一時沒忍住。”說著,自暴自棄地打了一下自己的手。
偷偷看了晉深時一眼,發現他臉色沒那麼難看,為自己的急智和演技點了個讚。
晉深時:“……”
他看起來真的那麼好糊弄?
“晉先生,房間整理好了,我出去了。”言小輕踮著腳尖,慢慢往門口挪。
“慢著!”
言小輕都快挪到門邊了,又被叫住。
“既然熱愛瑜伽,做兩個動作來看看。”晉深時坐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地看著言小輕。
本來以為又是一個爬床的,看起來不像。偷東西的?穿得這麼清涼,偷了東西也沒處放。
“晉先生,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言小輕扯著嘴角假笑,一步一步繼續往門外挪。
“晉先生,需要我們進來嗎?”粗獷的聲音伴隨著敲門聲——保鏢來了。
晉深時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言小輕又挪了回來,站到晉深時麵前。
“暫時不用,守在門口!”吩咐完保鏢,晉深時嗤笑。
“還算識相。”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言小輕雖然沒練過瑜伽,廣告看過不少,當即趴在地毯上做了一個“眼鏡蛇式”。
這是最簡單的瑜伽動作,趴在地上,撐起雙手即可,毫無技術含量。
可能覺得連自己都糊弄不過去,言小輕彎曲雙腿,在“眼鏡蛇式”上做了個變形,一隻翹尾巴的眼鏡蛇。
感覺自己棒棒噠。
“老師,劈叉會嗎?”晉深時挑了挑眉。
“彆……彆喊我老師,我姓言,可以叫我小言。”聽到劈叉,言小輕一哆嗦,說話也有點結巴,“本,本來是會的,但是沒熱身,貿,貿然劈會拉傷的。”
“沒事兒,我幫你,先下個腰熱身吧。”
奶奶個腿兒,日理萬機的商業巨賈,大半夜不睡覺,幫他拉筋劈叉。
這種事,說出來有人相信嗎?
反正他是不信的。
言小輕站著未動。
晉深時挽起袖子走過來,左手抵在言小輕後腰,抬眼示意他,快下。
下就下吧,下腰保菊。
言小輕咬緊牙關,舉起雙手,後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