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的乳膠床墊還沒睡熱乎,真絲被單還沒親身體驗,房間裡的香氛機、精油噴霧、按摩椅都還沒來得及使用,言小輕怎麼舍得搬。
考驗智商的時候來了。
言小輕理了理思路,說,“晉先生,俗話說的好,好事成雙、好狗成對。小白小二兩間狗屋剛剛好。再放一間變三,影響風水格局不說,不美觀,還不好聽。小三不像是好話。”
晉深時背著手點點頭,“說得挺有道理。想不到小輕對風水也挺有研究。”
穩了穩了。
晉深時在狗屋門口踱步,“要不,讓小二和小白擠擠,直接給你騰一間?”
晉老狗思維太活躍,但是,言小輕也不是吃素的。
言小輕:“那怎麼行?我怎麼能搶小白小二的房子?說的我真像插足的小三一樣。”
晉深時:“小白小二都是公狗。你是直的,插不進去。”
言小輕吐血三升,差點自閉。
gay家的狗也搞基?厲害厲害,有錢人家的玩法果真不一樣。
兩人唇槍舌戰,你來我往,晉深時變著花樣讓他住狗窩。
半小時後……
言小輕說餓了,晉深時從儲物櫃拿出一盒巧克力,兩人分著吃。
他吃東西的時候特彆安靜,幾乎不會發出聲音。
像隻乖巧的小貓,臉頰蠕動,不時伸出小舌頭,看得人心癢癢,想上前摸摸頭。
言小輕邊吃邊想對策——硬的不行來軟的。
吃完巧克力,他的嘴唇上敷了一圈黑色的巧克力碎屑,像中毒了一樣。
他癱在沙發上,聲音低低的,懶洋洋,像蚊子哼哼,“晉先生,其實……我有病。”
晉深時挑眉,嘴角一勾,哂笑,“狂犬病?”
磨牙,想咬人。
得了狂犬病他還能活嗎?
言.影帝.小輕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眼帶哀求,“幽閉恐懼症。不能睡小房子。”
尤其是狗屋。
晉深時思忖半餉,重複之前的話,“三樓是給我未來兒子準備的。”
言.能屈能伸.小輕脫口而出,不帶一絲猶豫:“爸爸。”
晉深時:“……”
言小輕:“爸爸。”
晉深時:“東西吃完了再喊,聽不清楚。”
“我嘴巴裡沒有東西。”言小輕張大嘴,伸出舌頭左右晃動。
晉深時湊過去一看,牙齒上全是黑漆漆的巧克力。
他把食指和中指伸進言小輕嘴裡,來回一攪,抽出的時候,粘.膩濕.滑,帶著細長的絲。
他的聲音有點悶,“確實沒有東西,腮幫怎麼鼓鼓的。”
說完,就著沾滿口水的手捏了捏言小輕的臉。
雖然是自己的口水,還是怪不舒服。
晉老狗真惡心,不是說有潔癖嗎,也不知道手指乾不乾淨,就往人家嘴裡戳,還碰到了舌頭。
言小輕閉上嘴,兩腮鼓氣。
晉深時垂下手,拇指來回搓撚食指和中指,指腹滾燙。
他頭偏向一側,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低聲說了一句,“既然喊了……就住三樓吧……”
歐耶!
晉老狗真好騙!
如願以償住到三樓主臥,言小輕心花怒放,也不計較被戳了嘴巴,計劃好明日shopping事宜,鎖門睡覺。
高檔床墊睡著真的太舒服了,一夜無夢。
睡得正香,言小輕感覺真絲床單被掀開了,房間裡亮如白晝。
“小輕,起床了。”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幾點了?”
“七點。”
“還早著呢,再睡一會兒啊——”言小輕翻身,趴著繼續睡。
睡著睡著,忽然覺得後頸癢癢的,有點濕。
一陣電流襲過。
誰他麼舔他後頸,那是他的絕對領域!
言小輕嚇得一激靈,猛地翻身,抱上一隻大白狗。
原來是小白在舔他,虛驚一場。
清醒之後,發現晉老狗、小白、小二在床前看著他。
咦,不對。
他明明鎖門了的。
晉老狗搖晃著手上的鑰匙,“小輕,起來了,晨跑時間到了。”
每天早上七點,晉深時會帶著狗出去晨跑。
言小輕眯著眼,打著嗬欠,穿著不合時宜的寬大運動衣,吭哧哼哧地被兩隻狗拖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