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言小輕跟著鄭旭旭來到A市最繁華的娛樂場地——黑馬會所。
“旭旭, 天都還沒黑就來喝酒,合適嗎?”言小輕兩輩子第一次進入會所, 有點慌, “喝酒就能鑒彆性向, 太扯了吧。”
“小輕, 現在是夏天, 天黑比較遲,都八點了。”鄭旭旭深藏不露一笑, “我給你說啊,這裡新來幾批鮮肉,身體壯得流油, 還有這裡的頭牌, 包你一看便知自己彎得像根彆針。”
言小輕:不明覺厲,肅然起敬。
兩人要了一個包間。
由於言小輕堅持自己是直男,鄭旭旭先帶他到二樓直男的天堂。
酒水經理遞上一個IPAD,讓兩人選陪酒小妹兒。
言小輕睨了鄭旭旭一眼,心想,老子清清白白一處.男,你帶老子來嫖.娼。
真不愧是好朋友啊。
嫖是不敢真嫖,言小輕沒有那個狗膽,見識一下還是闊以的。
五分鐘不到,來了三個酒水小妹兒,三種類型, □□、妖豔禦姐、柔弱小白蓮。
鄭旭旭是這裡的老主顧,衝著三個小妹兒發表了一番豪言壯語,“美女們,把小哥哥伺.候好了,酒水隨便開。”
三個美女的業績全靠酒水提成,風.月場所待慣了,一眼就看出兩人是兩隻肥羊。
尤其是言小輕,長得帥氣,又年輕,看穿戴還不是一般的有錢人,關鍵是清純不油膩,應該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非常好下手。
三個女人如同蝴蝶看到嬌花,撲騰著將言小輕圍了個水泄不通。
言小輕剛開始還很開心,被灌了幾杯酒之後,臉上陰雲密布,壓抑著火氣,快要憋不住了。
“小輕,怎麼樣?”
鄭旭旭在一旁偷笑,看著言小輕皺著眉,被三個美女煩得不行,卻始終憋著忍著,一句話沒說,埋頭喝悶酒。
在朋友麵前,言小輕有點認死理、要麵子,東北大老爺們兒的通病。
說了是直男,那就必須是直男,咬著牙也得把三個陪酒小妹兒端來的酒喝下去。
不過,他是真的很煩,這他麼三個美女是上輩子沒見過男人是吧,一個勁往他身上湊。
一個來拉他的手,一個來摸他的臉,那個火辣禦姐更是大膽,坐到他腿上。
他毫不憐香惜玉,猛地把禦姐推倒地上。
怎麼感jio他像是會所頭牌,出錢的反被嫖了?
“不怎麼樣?”言小輕臉漲得通紅,不是羞的,是惱的。
“出去,全部出去。”鄭旭旭將三個酒水小妹兒趕走,“姐妹兒,這麼帶勁的三個都看不上,真是直的?”
言小輕單手抵頭,沉思。
“這三個都不是我的菜,我喜歡清純的。”包間隻剩兩人,總算鬆了一口氣。
“那個學生妹還不夠清純?”鄭旭旭捏著小零食,毫不客氣地調侃。
□□穿了一身號稱宅男殺手的水手服,原本是他的最愛,隻是那裙子短得半個屁股露在外麵,有一種淫.蕩的感覺。
“假清純。”
“穿開叉禮服那個禦姐呢?性感吧。”
妖嬈禦姐簡直浪的沒邊,半個大白兔露在外麵,一直用大白兔蹭言小輕,他覺得是不是太大了,好像有點下垂,觸感完全沒有晉深時的好。
“不是性感,是饑渴。”
“白裙子那個小姑娘總沒有毛病了吧?挺柔弱文靜的,就是一朵解語花。”
小白蓮一身白裙,一直叨叨叨讓他開酒,裝作清純無比,手忽然摸到他大腿上,差點把他嚇死。
“綠茶。”
“哎呀,姐妹兒,幾天不見,成鑒婊專家了。”鄭旭旭捧著肚子哈哈大笑。
言小輕一臉菜色。
他對三個女人毫無興趣,甚至有點反感。
每天浸泡在風塵裡,說不定身上臟得很,也不知道有沒有攜帶病毒,好想用消毒藥水洗一下手。
擦,他和晉深時在一起待太久,潔癖也被傳染了?
“走,我們換一層。”
“不慌。”言小輕穩坐著,端起桌麵上的酒一飲而儘,“點這麼多還沒喝就走了,太浪費了。”
他這是怎麼了?怎麼老是在想晉深時?
得喝兩杯清醒一下。
“怎麼,還舍不得走?要不我把經理叫來,給你喊十個八個,你選一選?”鄭旭旭看出言小輕想走了,隻是礙於麵子,在這裡硬坐。
“彆,走!”言小輕把杯裡的酒喝了,招呼門外的經理買單,又被鄭旭旭拖到三樓——鴨池肉/林。
繼續性向鑒彆。
三樓熱鬨非凡,會所頭牌和他的金主相識一周年紀念日,正在開派對慶祝。
金主財大氣粗,包下整個舞池,每桌贈送一瓶酒,感謝大家見證頭牌和金主的愛情。
言小輕去圍觀了頭牌的紀念日禮物,驚得下巴合不攏。
“這裡就是這樣,有錢出真愛。彆看了,帶你去看好玩的。”鄭旭旭拉著言小輕,直奔舞池。
舞台上,性感的男模摟著一根鋼管在跳舞,鄭旭旭捏著幾張鈔票擠到前排,把錢往男模褲子裡麵塞。
男模上身隻打了個領結,穿著露股溝的低腰褲。
為了錢,各種高難度不雅姿勢練得飛起,在舞台上大開大合,把整個舞池的氣氛炒得火熱。
雖然男模辣眼睛,言小輕覺得有趣,抓著鈔票擠到前排,玩得高興。
為了讓氣氛高漲,男模一般會拉一兩個客人到台上共舞,如果客人會來事,場子基本上就炸了。
言小輕被拱上台的時候,完全沒有一絲心裡準備,一時手足無措。
媽的,他扔錢扔得高興,覺得自己是個揮金如土的大爺,剛準備醉生夢死,不知怎麼回事,一眨眼就到了舞台上。
男模扭腰送.胯,一個勁往言小輕身上貼。
言小輕本來就是個慫的,臉漲得通紅,到處躲。
舞台很小,中間一根鋼管,他被追得圍著鋼管繞圈圈。
眼看躲不過,下意識抬起腳,抵在男模的肚子上,不讓他靠近。
“啊啊啊啊——,你彆過來啊!!”
他的尖叫聲引得台下的人一陣哄笑,舞池炸翻了天。
言小輕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咋咋呼呼,之前在二樓喝了點酒,難免有點興奮。
男模一眼就看中了他,還以為是個玩得開的,沒想到純得不行,嚇得在狹窄的舞台上到處跑。
躲不過,直接用腳來踹。
男模抓住言小輕的球鞋,扭動得更加妖嬈。
言小輕臊得慌,掙脫被抓的腳,要往舞台下跳。
他長得好看,比男模還像男模,台下的猥瑣男伸出手來攔他,不準他下來。有人居然想爬上台,往言小輕身上撒錢。
舞池的氣氛被炒到了頂點,尖叫聲一浪高過一浪。
言小輕實在被逼急了,摸出一疊鈔票往台下撒,看到好不容易露出的空隙,掙脫男模,趕緊跳下來跑了。
“哈哈哈,這裡真有趣。”
舞台的動靜太大,被遠處一桌客人看在眼裡。
“提前安排好的?”穆然剛入股這家會所,今天第一次過來。
他長相俊秀,引來周圍不少的目光,手上戴了一塊七位數的腕表,是個大金主。
陳灼摟著林彆喝酒,笑笑,“不是,應該是客人。”
“哦。”穆然有點失望。
他懷裡的男生聽見這口氣,怕客人被搶走,嘻嘻笑著倒了杯酒遞過去。
陳灼勾著林彆的下巴,給他灌了一杯,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林彆會意,擦了一下嘴角的酒,說道,“穆哥,剛剛台上那個,是我朋友。”
穆然一聽,來了精神,原本伸出手準備接過男生的酒,聽見這話,把男生的手推開,坐直了身體。
“既然是朋友,不如叫過來,大家熱熱鬨鬨喝一杯。”
“唉,最近和小輕有點小誤會,恐怕請不動。”林彆露出幾分恰如其分的失望,“不過我這朋友最喜歡交朋友了,穆然哥這麼優秀,他應該會喜歡你的。”
穆然哼笑一聲,他當然聽出林彆話裡的意思,先是挑起他的興趣,再暗示他這個朋友好上手,讓他自己去試。
穆然抬眼,看到言小輕抬腿踹男模,驚慌失措的眼神像隻迷途小鹿,勾得他心裡癢癢的。
陳灼也在笑,“穆然,既然喜歡,何不親自過去請他喝一杯?我還從來沒有見到你被拒絕過。”
陳灼有點小心思,言小輕一上台他就看見了,嫩得出水。
真是塊饞人的小香糕。
不過這塊香糕叼在晉深時嘴裡,他不敢去硬搶,他也承受不起晉深時的怒火。
穆然家世背景不一般,和晉深時有得一拚,說不定誤打誤撞搶過來了。
穆然又是個花心的,玩不到一個月準膩,到時候他不嫌棄撿彆人吃剩下的。
也許,還可以來一個鷸蚌相爭,漁夫得利。
林彆當然知道陳灼的心思,他現在每天被老變態變著花樣折騰,恨言小輕恨得入骨。
他也希望老變態把言小輕吃了,讓他早日脫離苦海。
兩個陰人心懷鬼胎,一拍即合,你唱我和,三言兩語就勾起了穆然的勝負欲。
穆然就著懷裡小男生的手喝了一口,似乎覺得杯中酒失了滋味,俯身對懷裡的小男生說了幾句。
小男生不情不願地站起來,跑到吧台點了兩杯雞尾酒。
言小輕好不容易從舞台上下來,像是從虎口逃脫,滿頭的汗。
擦掉額上的汗水,“啪”地癱坐在卡座的沙發上,三魂七魄終於回歸,“旭旭,你們基佬都玩這麼嗨嗎?”
“什麼你們基佬?”鄭旭旭笑得花枝亂顫,“小輕,你不是也玩得挺開心的。”
“怎麼樣?有感覺嗎?”鄭旭旭拿著酒水單,隨意點了一個套餐。
“沒有。”言小輕隻是覺得好玩,對男模並沒有任何性方麵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