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喊了聲“爸”,現在就要幫著收拾爛攤子,有他這樣的倒黴兒子嗎?
“彆聽我爸的,他就是外國的封建餘孽,我知道你們是好人。”言小輕努力搜集辭藻,想方設法安慰晉深時。
“晉叔叔是不是以前得罪過我爸啊,他就是在公報私仇。”
“對了,你知不知道我爸媽和晉叔叔之間的事?”
“還有,我不會聽他的,我跟你一樣,喜歡了也是一輩子。”
最後一句像蚊子哼哼,小聲又含混。
被猝不及防地撩了一下,舌尖滑過柔軟的發梢,喉嚨又乾又癢。
言小輕自顧自說了半天,身後的人毫無反應。
忽然,屁股被硌得一下。
某人雙手開始不安分地動來動去,扯著褲頭往下拽。
言小輕隨手取了一個衣架往後戳。
“好你個晉深時,我好心好意安慰你,你……”
你他麼卻想睡老子?!
言小輕手執衣架,暴打淫.魔。
暴打是不可能暴打的,言小輕身嬌體軟易推倒,力量懸殊,兩三下就敗下陣來。
雙手被擒住,被強吻,上氣不接下氣。
言小輕不會換氣,差點窒息。
被放開後,臉漲得通紅。
大腦缺氧,頭暈腦脹,又羞又惱。
“晉深時,你正經點可以不?”不敢大聲說話,壓著嗓子吼。
抓著枕頭朝他身上招呼。
這個湊不要臉的,原來全是裝出來的!
晉深時從容不迫地伸出大長腿,從衣櫃裡鑽出來,非常冷靜地分析自己的所作所為,“小輕,我是喜歡你才這樣。”
言小輕打了個哆嗦,想起鄭旭旭的話——喜歡一個人,想把他扒光,和他乾到地老天荒。
視線在晉深時繃緊的褲子上閃移,抱緊雙手擋在胸前。
好大,好恐怖。
“你……你克製一下啊,我們都還沒有在一起。”言小輕慌亂地一比。
男X男他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問題是知道是一碼事,實踐又是另一碼事。
看著巨大的物什,他覺得菊花在抽搐。
又開始思考嚴肅的體位問題。
他一個鐵骨錚錚的熱血男兒,怎麼可以在下麵?!
晉深時看起來挺喜歡他,能讓他壓嗎?
感覺不太現實。
但是兩人在一起,這又是一個無可回避的問題。
愁得頭禿。
“在一起就可以了嗎?”晉深時看他眼神又開始飄,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有的沒的。
“可以……才怪。”言小輕選擇逃避。
他這幾天經過深入調查,不但知道了0和1,還有0.5,叫互攻。
他睨了晉深時一眼,考慮0.5的可能性。
在這些問題想清楚之前,還是要離他遠一點。
“小輕,你不想嗎?”晉深時一步一步逼近,越靠越近。
“想什麼?!”言小輕挺胸抬頭,渾身散發著浩然正氣,“我就從來沒想過。”
語氣是從來沒有過的大義淩然,
“想不到你堂堂大總裁,表麵衣冠楚楚,思想那麼邪惡。”
“我以前真是看錯你了。”
“還有,你彆把純潔的我帶壞了,我什麼都不懂。小心我爸找你麻煩。”
跳著和晉深時保持距離,對他腦子裡的黃色廢料嗤之以鼻。
仿佛脖子上綁了根鮮豔的紅領巾,正在迎風飄揚。
“哦~是嗎?”晉深時調侃的語氣一出來,言小輕就覺得要遭。
果不其然,晉深時轉身,彎腰在衣櫃裡翻找,一下子把充氣娃娃給拉了出來。
“那這是什麼?”
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看,語氣很欠扁,“這個娃娃質量挺好。”
臥槽,差點忘了還有這麼一個東西。
言小輕原地爆.炸,大腦“轟”地一聲煮沸,小臉燒得緋紅。
兩三下跳過去,奪過娃娃,塞進衣櫃,關上櫃門。
這下子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純真善良、天真無暇、宛如一朵潔白的蓮花形象就這樣毀於一旦了。
剛剛還大義淩然地斥責了滿腦子邪惡思想的晉深時,還不到兩分鐘,就被啪啪打臉了。
“小輕,那個娃娃怎麼看起來那麼麵熟。”晉深時假裝不知道,虛心求教。
你他麼就裝吧,明明看清楚了,還問。
言小輕破罐子破摔,裝懵:“不知道,那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怎麼在你衣櫃裡?”故意使壞的大尾巴狼繼續拷問。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天搬進來。”咬定青山不放鬆。
“那我幫你扔了。”說著,就要去開衣櫃。
“啊——不行!”言小輕衝過去,抱住他的腰,把他往回拖。
娃娃身上沾染了不明□□,他還沒有來得及清洗,千萬不能再讓晉深時發現了。
晉深時轉過身,一手將他抱起,穩穩地放到床上坐好。
蹲下,與他平視。
“剛剛……那是模特兒。”言小輕覺得,他還可以掙紮一下,“我最近忽然對服裝設計比較感興趣,網購了一個模特。”
“那個模特兒就是用來換衣服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哦,還可以用來練習理發……我其實……對理發也挺感興趣的。”
“本來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變成了這樣……”
“我找了淘寶客服,他們不同意退貨,我就將就使了……唉,沒使,就是晚上抱著睡覺,像抱枕頭那樣……”
語無倫次,心慌意亂。
說到最後,越來越小聲,越來越模糊。
言小輕好想哭,他究竟是什麼錦鯉體質,每次乾壞事都會被逮個正著。
“小輕,你比我想象中喜歡我,我好高興。”
這個娃娃本來就是晉深時的惡作劇,原本以為言小輕收到後會惱羞成怒地扔掉,沒想到被收起來了,保存地還挺好。
關鍵是,晚上還抱著睡。
娃娃的衣服有塊汙漬,上麵的味道很熟悉。
成年人的痕跡。
言小輕:“……”
怎麼又扯到喜歡這件事上麵來了。
“小輕,我沒有取笑你,我真的很高興。”聲音低啞,帶著三分磁性,不疾不徐地說出來,讓人無法反駁。
“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我想你的時候也會有。”
“還有,憋久了是會生病的。”
高大的身軀跪了下來。
言小輕身體一僵,呼吸一緊,雙手被抓住,不得動彈。
耳邊的聲音被無限放大,風吹樹梢的沙沙聲、花園裡的蟲鳴、樓下工人說話的聲音、事逼兒老爸大笑的聲音……
昏黃柔和的燈光變得刺眼……
視線落在晉深時頭頂,在他頭上的兩個璿兒上來回跳躍。
手指攢緊身後的床單,掌心裡全是汗。
“哐哐哐——”
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響起,小心肝兒提到了嗓子眼。
“小輕。”穆拉粗狂的聲音響起。
言小輕想跑,被摁得死死的。
“爸,什麼,事?”
“水管修好了,可以洗澡了。”
“哦,我,我,知道了。”
“早點睡了,你明天還要去學校報道。”
“嗯,知,知道了……”
溫熱的大手摸搓著修長的指骨關節,言小輕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叮叮——
十三天的追求期,歸零歸歸歸零歸歸歸歸歸歸零
沒有互攻,有些人該在什麼位置,心裡應該有點B數。(絕對是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