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言小輕家門口, 晉深時殷勤地下車, 幫言小輕打開車門。
言小輕戴著大鑽戒,拖著軟弱無力的雙腿從車裡鑽出來。
“小輕, 我晚上再來找你。”晉深時俯身,摟著言小輕親了一口, 在他頭上揉了一下。
言小輕回頭瞪了他一眼。
穆拉站在門口,看著自家崽子被輕/薄, 臉都綠了。
養了好幾天,穆拉被狗咬的傷也好了,又能活蹦亂跳了。
他舉著根鑲滿寶石的拐杖衝了出來,要暴打這個流氓。
豪車啟動速度很快,穆拉還沒跑出門, 晉深時的車已經沒影了。
“小輕, 他沒怎麼你吧?”穆拉看著言小輕走得艱難, 上前扶著他的手。
言小輕沒有說話, 艱難地保持直立行走。
他就是去時飛集團視察一下男友的工作情況,忽然就把婚定了。
晉深時前幾天還是追求者, 今天就是未婚夫了。
這個世界太玄幻了。
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言小輕還有點沒有回過神來。
他不想說話。
“他打你了?”穆拉還在鍥而不舍地詢問自家崽子。
“沒有。”言小輕拂開他的手,很疲倦, “爸, 我想靜靜,你彆來煩我。”
他要好好想想,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晉深時那個大尾巴狼, 太可惡了。
他被迷得五迷三道,好像還答應了回來偷雞摸狗——偷戶口本。
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得捋捋。
當時,他被稀裡糊塗套上戒指之後,又稀裡糊塗喊了“老公”。
晉深時變戲法似的,竟然從擱物箱拿出了戶口本。
讓人不得不感歎,晉老狗的操作穩得一比。
“小輕,我誠意十足。”雙手捧著戶口本,真摯的眼神看得言小輕全身都虛。
晉深時的言外之意:我戒指也準備了,戶口本也準備了,婚也求了,還願意讓你汙蔑我是0,你是不是也應該有點表示?
言小輕當時可能被下降頭了,胸口一拍,誇下海口,今晚就回來偷戶口本。
回到房間,把門一關,言小輕在衛生間照鏡子。
看著滿身的紅痕,言小輕氣得大罵,晉深時那個禽獸,第一次就那麼猛,還想不想細水長流了?
浴缸裡放滿水,言小輕躺進去,爽!
全身舒坦之後,聰明的智商再次占領高地。
俗話說的好,經常吃素的人,定力比較強。
開葷之後,欲/望就如同泛濫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晉深時就是典型的代表。
二十六歲之前一直保持著單身,外表看著高冷禁欲。
一旦解禁之後,浪得莫邊。
想起在車上,擦藥的時候差點又被壓了,言小輕氣得磨牙。
怎麼才能製服晉深時那條淫龍?
什麼樣的馭夫手段最高明?
言小輕想到了自家的姐妹兒。
求助場外嘉賓鄭旭旭。
穆拉看著言小輕蹣跚地扶著牆回到房間,心裡好擔心。
他腦補了一場晉深時欺負自家崽的大戲,找到言喻。
“阿喻,小輕被晉深時欺負了。”
言喻根本不相信。
怎麼可能?
晉深時看著小輕的時候,眼裡溫柔得發指,流露出的全是愛意,簡直把小輕捧在心尖上,怎麼可能欺負小輕。
不想理自家的智障男人。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
穆拉沒出現之前,在言喻心中,他一直是二十年前那個翩翩皇室貴族,風流倜儻。
會在清晨第一縷陽光晃進眼簾之前,在她床頭捧上一速。
用蹩腳的中文,說著最動人的情話。
在一起之後,言喻越看越覺得穆拉是個傻帽。
尤其是上次被狗咬,被鵝追之後,言喻覺得穆拉簡直就是沙雕本雕。
她從穆拉眼裡已經找不回以前當初那種熾.熱的愛情,留下的全是雞毛蒜皮。
隻過了短短二十年,怎麼變化那麼大啊?
要不是穆拉還算是一個中年大帥哥,也有錢,言喻真想帶著言小輕一走了之。
懶得理他,讓他各自去折騰。
穆拉抱著一坨錢,敲響了言小輕的房間。
“小輕,爸爸來了。”
“爸,我有朋友。”言小輕打開門,接過他懷裡的錢,隨手扔到沙發上。
穆拉把頭往裡一梭,看見鄭旭旭翹著二郎腿,掐著蘭花指坐在沙發上。
鄭旭旭做了指甲,上麵鑲了大顆水鑽,紮了個丸子頭,穿了半身百褶長裙。
穆拉有點高興。
崽子終於帶女生回家了。
“這位小姐是?”
“爸,鄭旭旭是男的,你出去,我們有話說。”言小輕把他的頭往外摁。
“什麼?男的?”穆拉一臉沮喪,“男的怎麼會化妝。”
穆拉還在驚訝,門“砰”地關上,差點碰到鼻子。
沉思。
雖然是個男人,但是好歹也是像個女人的男人,說明自家崽子還有得救。
穆拉吃了個閉門羹,吩咐仆人準備搞事。
“小輕,門外那個孤陋寡聞的老頭是誰?”鄭旭旭問道。
“我爸。”言小輕把自己皇室貴族的身份告訴了鄭旭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