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嗖”地從床底下飛出一個人。
不是晉烈,正是穆然。
剛剛被穆拉吹得天花亂墜,可以取代晉深時的穆然。
這下就尷尬了。
本來兩人都藏到床下,晉烈還覺得是緣分。
沒想到這人是來勾搭他的兒媳婦的。
聽著穆拉說話,晉烈非常不滿。
又遇到穆然手機響,晉烈飛起一腳,把穆然踹了出去。
犧牲你一個,幸福我全家。
正好讓穆拉看清楚,穆然究竟多麼優秀。
穆然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非常禮貌地向穆拉問好:“穆叔,願老天爺保佑你平安!”
禮儀沒有一點錯處。
言喻看到床下飛出一個人來,差點被嚇死。
看清是穆然之後,雙眼瞪得溜圓,“你,你,你怎麼在我床下?!”
還有一個人呢?
穆拉也有點目瞪口呆,剛剛才表揚了的英俊後生,他千挑萬選,覺得和晉深時有得一拚,而且看起來也喜歡小輕的晚輩,就這樣從他的床下飛了出來。
“穆然,你,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啊?”
穆拉仔細觀察了,言喻的表情非常驚訝,不像和穆然有關係。
而且他剛表揚了穆然,穆然就從他床底下飛出來,這不是打臉嗎。
作為慈祥的長輩,他決定冷靜地聽聽穆然的理由,說不定人家真的有苦衷呢,也不能武斷地冤枉了好人。
“叔,我……”穆然我了半天,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硬著頭皮叫了一聲,“喵——”
穆然:“??”
幾個意思?
穆然:“我家的貓喜歡鑽床底。”
穆拉:“你家貓喜歡鑽床底,關你什麼事啊?”
言喻:“他被他家貓傳染了唄。我們華國是這樣的,被貓咬了,沒及時打預防針就要被傳染。”
言喻出來和稀泥,先出去再說吧。
她越來越覺得危險。
小輕找不到,戶口本又不見了,說不定小輕也藏在房間裡。
穆拉:“喵喵俠?”
言喻:“差不多吧。”
穆拉飛出去的時候,言小輕好緊張,生怕被牽連出來。
晉深時默默為情敵點了根蠟,繼續吸小輕。
聽著言喻鬼扯,言小輕想笑。
平時溫柔內斂,大聲說話都不會的言喻,居然會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言小輕沒笑,晉烈笑了。
“噗呲”的笑聲,從床底下發出來。
言小輕木著臉轉頭望向晉深時。
晉深時打字:【咱爸真性情。】
穆拉:“床底下還有?”
穆然:“……”
言喻冷靜如斯:“穆然的貓。”
穆拉扒開言喻,臉上寫著:你是不是當我傻?
晉烈也藏不下去了,乾脆自己站了出來。
穆拉咆哮,拿著寶石拐杖要打他,“晉烈,你個老不死的,跑到我床底下乾什麼?”
言喻捂臉。
晉烈接下手杖,輕而易舉奪過來。
一本正經抓住穆然的手,把穆然擒到麵前,“都說了,我是他的貓。”
穆拉:“??你們……?”
穆然:“穆叔,我和晉叔什麼關係都沒有。”
言喻:“嗯,我們知道了。”
嘴上相信,臉上的表情:你就彆說了,我們都知道。
穆拉氣得咬牙切齒:“你們要搞彆處去搞,怎麼跑到人家屋子裡,還在床底下。晉烈,你要點臉!”
穆然欲哭無淚:“慕叔,我們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言喻拖著穆拉往外走。
穆拉一臉懵逼,“晉烈怎麼會搞男人?難道當年我冤枉他了?”
言喻:“冤枉他什麼?”
穆拉:“沒什麼,我們出去找小輕吧。”
言喻:“我覺得那個穆然不靠譜。”
穆拉:“我也覺得。”
穆拉對晉烈的敵意忽然少了大半。
原本以為晉烈喜歡言喻,沒想到晉烈居然喜歡男人。
唏噓。
臥槽,咱爸好會。
言小輕豎起大拇指。
隻說了一句話,不但化解了鑽床底的尷尬,還把兒子潛在的情敵摁死了,一點浪花都掀不起來那種。
兩父子都是大尾巴狼。
穆然還在眩暈,他跟著言小輕進房間,十分鐘不到,就和晉烈有一腿了。
晉烈還變成了他的貓?
穆拉走後,言小輕和晉深時從衣櫃裡鑽出來。
晉深時還氣死人不償命,在穆然肩膀上拍了一下,“謝謝啦,改天請你吃飯。”
當著穆然的麵,把言小輕揉在懷裡親。
言小輕推他,“深時,有外人呢。”
晉烈拉著穆然轉身就走。
晉深時:“現在沒人了。”
晉深時的吻很溫柔,像綠柳拂過臉龐。
癢癢的,如蜻蜓點水般。
言小輕睜開眼,看他的長睫微卷,隨著呼吸的頻率微微抖動。
他說。
“小輕,你是我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幸虧沒有被發現。
祝賀崽子偷雞摸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