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家一屋子大尾巴狼。
晉深時在追求他的時候什麼要求都答應,提要求答應得非常爽朗,確定關係之後天天就在他身上占便宜。
言小輕本來想含混過去,但是想起晉樂樂提的那個大木桶,還是硬氣不起來,湊上去咬耳朵,“深時,一會兒聽你的。”
晉深時抿嘴一笑,總算答應下來。
二太爺隻是輩分有點大,看起來就四五十的樣子,皮膚很黑,笑起來和藹可親。
晉深時把言小輕介紹給二太爺。
“二太爺,你家怎麼把家畜和馬混在一起養啊,好危險啊。”
言小輕差點被馬咬,也不知道雞鴨鵝和馬羊怎麼共存的。
“哦,那裡原本是羊圈,前天打雷,馬棚被劈爛了,讓它們暫時委屈一下。過兩天馬棚修好了就把它們分開。”二太爺回答,“二叔公那裡的雞被南北他們放鞭炮嚇到,蛋都不下了,先讓雞鴨鵝進去躲一下,等南北他們幾個娃娃走了再放出來。”
言小輕心想:也夠委屈的,雞鴨鵝很有可能被踩死。
為了躲熊娃娃,這些雞鴨鵝真可憐。
晉深時聽說二太爺家有馬,提議要帶著言小輕策馬奔騰。
言小輕:“我不會騎馬。”
晉深時:“不怕,哥哥會,哥哥帶你騎。”
言小輕:“……”
他是深知晉深時的尿性,昨晚被按在床上、浴室、客廳,淩晨二點過才睡,現在腰還是酸的。
剛剛為了躲晉南北,跑得急,現在才發現腳也有點軟。
這裡荒郊野嶺,人煙稀少,還有樹林。
到時候被按在馬上,畫麵不可描述。
言小輕想找個借口拒絕。
晉深時湊到他耳邊,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話,“剛剛不是說了聽我的嗎?”
言小輕:“……”
深吸一口氣,眼珠往上一溜,剜了他一眼,“正經地騎馬我就去。”
晉深時被他的媚眼晃到心神,身體一緊,也顧不得二太爺還在,拖著言小輕的手就往馬棚走。
“小輕,我還不知道有不正經的騎馬,你一會兒教教我。”
言小輕被拖著,不情不願地跟在晉深時身後,一臉生無可戀,咬牙切齒道,“你先把晉南北給我收拾服帖了。”
晉深時埋著頭,低低地笑,把言小輕拖到麵前,咬他的後頸。
剛走了兩步,聽到“砰砰砰”幾聲巨響。
二太爺跟在後麵,大叫,“怎麼回事?又打雷了?”
巨響之後,小六小七小八一邊哭一邊跑。
看到晉深時之後,哇哇大叫,“深時舅舅,快去救南北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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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鑽進棚屋之後,門打開,把晉南北一夥放了進來。
晉南北害怕言小輕一會兒又跑了,找了根鐵絲,把門栓綁紮在一起。
這下言小輕插翅難飛了。
晉樂樂指著裡麵關得緊閉的小屋,“南北,衝進去?”
晉南北壞壞地笑著,“不行,咱哥夫鬼點子多的很,進去一準著了他的道。”
他摸出兩根二踢腳,撚著引線,“我們讓他自己出來。”
晉樂樂樂得直笑,“南北,你夠狠,不怕深時哥了?”
晉南北冷著臉,“當然怕,但是樂樂,你想想我們被言小輕整的好慘?!”
晉樂樂想說也是我們先去捉弄言小輕的,但是想著自己的遭遇,乖乖閉上嘴,守在屋門口。
晉南北點上引線,順著棚屋的縫隙扔了進去。
之後就是聽見“砰砰砰”幾聲巨響。
晉南北和晉樂樂相似一笑,晉樂樂提著木桶,守在門口,準備等著言小輕一出來就給他淋上去。
到時候看他一身臭,深時哥還護他不。
幾個熊孩子全部就位,守在門兩邊,準備抓言小輕。
門一開,幾個熊孩子全部傻眼了。
首先出場的是雞分隊——“咯咯咯咯咯”,公雞母雞撲扇著翅膀,從棚屋裡“飛”了出來。
緊接著是鴨子分隊——“嘎嘎嘎嘎嘎嘎”,搖著屁股,一大群搖搖擺擺跑出來。
再來是大鵝隊——
晉南北第一次知道大鵝還會飛。
撲棱著翅膀,低空飛行,踩在鴨子身上,好像在鴨子身上表演“淩波微步”。
晉南北楞了,二太爺家幾個情況,怎麼把這幾種畜生關一起。
幾個熊孩子完全被整蒙圈了。
言小輕呢?
扭頭進去一看,乖乖,不得了。
還有兩匹大馬——情深深雨蒙蒙爾康帶著紫薇策馬奔騰的大馬。
大馬受驚過度,一邊嘶吼一邊搖著脖子衝了出來。
“臥槽——”
“兄弟們,跑啊——”
兩匹馬真的是被嚇瘋了,頭甩得像麻花一樣,閉著眼睛亂跑,在欄柵和棚屋之間策馬狂歡,踩死了一地的雞鴨。
晉南北自己作死,把門刪死了,半天打不開。
小六小七小八順著欄柵的縫隙鑽了出去。
剩下晉南北晉樂樂幾個大的,被困在原地。
“南北舅舅、樂樂舅舅,快點鑽出來了。”
小七逃出生天之後,雙手把著欄柵,焦急地呼喊晉南北。
大馬還裝了鐵蹄,頭撞到屋簷上“哐哐”直響。
晉南北嚇得一激靈,也不顧究竟鑽不鑽得過去,身體往木欄杆裡麵嵌。
晉家的補湯平時沒少喝,晉南北被卡在木欄柵中間,動彈不得。
總算不會被踩死了。
這時,公羊方隊姍姍來遲,對著嵌在木欄柵裡的熊孩子一陣拱。
言小輕跟著晉深時趕過來的時候,發現晉南北卡在欄柵裡,漲得緋紅。一群山羊正在院子裡蹬後腿,蓄勢待發拱人,兩匹大馬甩著脖子吆喝,地上死了一群雞鴨。
言小輕暗自高興,
“啊哈,騎不成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