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雖然對身在下界的葉晨來說,可能要等一年,是苦了他了。但本仙子在天庭,應該也可以與七仙女一般,每天都能見到葉晨”
“不不不,不能這樣,如此對葉晨實在太過殘忍。”
“但似乎,好像也可以如此,畢竟葉晨他也是修仙者,且修為不俗。同一年的時間,對董永來說可能太長,可對葉晨而言,亦是眨眼而逝,沒什麼大不了。”
心思開始逐漸活絡的白鶴仙子,美眸一邊靜靜望著正在幫她伺候王母娘娘的忙碌葉晨,一邊腦子裡又在不停的胡思亂想,幻想著不那麼實際,但似又有可能的兩人未來。
隻是想了許久,白鶴仙子卻猛然發現,自己遺漏了最嚴重的一個問題,也是最最關乎著,她與葉晨兩人未來的至關重要的一事。
那便是,她白鶴仙子,不過是仙界的一介仙女。
哪怕是在瑤池宮當差,服侍的人是堪稱與玉皇大帝平起平坐的王母娘娘。
但娘娘是娘娘,她是她,她依然是那個無憑無靠的仙子,不可能得到像七仙女優渥多待。
而葉晨,更隻是一介凡塵散修,哪怕他晉入地仙境界,但想要在天庭謀得高職重位,亦是機會渺茫。
想到這些,白鶴仙子不由得柳眉一蹙,暗道:“我們兩個何等何能,才能可能在一起。”
漸漸的,徹底想清楚其中要害的白鶴仙子,整個人都陷入到了一股深深的絕望之中,一種難以言喻的無力感,亦是讓其無可是從。
自打小在下界修煉以來,白鶴仙子一心向道,渴望成仙升神。
她也是這麼做的,一直非常努力,哪怕是升入天界,她也一直沒有落下修為,想要一直一直往上爬。
蟠桃宴上的第一支舞,若是她跳了,說不定也能被賞賜一顆蟠桃,自此助她脫離仙子一職,成神封位。
這也是其非常渴望,在蟠桃盛宴上跳第一支舞的動力。
可現在,在葉晨麵前,白鶴仙子卻第一次對自己如此努力修仙,增長修為產生了一種疑問。
一種,如此扭曲的向上而求,為的到底是什麼?
上千年了,她這麼拚命修仙,又得到了什麼?
反而為了飛升成仙,白鶴仙子打小就舍棄了情親,以及其他一切任何乾擾,一心修仙不為其他。
甚至上達天庭之後,在沒遇到葉晨之前,她的心裡,亦都隻有一個向上努力,不斷攀登仙位高峰的念頭。
可自己為此做了這麼多,似乎,就快連最基本的感情都給舍棄了。
但這麼做的後果,到了最後,又有何用?亦或者說,自己此等資質,又能走出多遠,登上多高?
反倒是修煉以來,落得個無情冷酷的性子,不僅在下界時沒有孝敬賜予自己身旁的父母,幫助師父重振師門。
連在天界,自己認識的那群仙子,與自己關係甚近,她也隻當她們是過場朋友,無需深交。
一切的一切,都讓白鶴仙子此刻覺得,自己仿佛成了一個毫無感情的修煉機器,毫無存在的意外。
這樣活著,哪怕成就大神仙位,又有什麼意義!
望著正在為自己而努力的葉晨,白鶴仙子的嘴角,終是露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