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大媳婦可不管她說什麼:“你彆想轉移話題,當初你姐姚倩活著的時候,每個月會給爸媽五塊孝敬錢,可如今呢,這孝敬錢沒見著,還得偷摸補貼你,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怎麼,你不是也是爸媽的女兒嗎?這怎麼同嫁一個男人,這待遇還不一樣呢,也是,你可是自己倒貼的,呂俊成怕是也沒把你當回事。”
她是被氣糊塗了,嘴上便也沒有把門的,反正她早就看姚慧不順眼了,今天不出這口氣,她非得憋屈出毛病來。
姚慧一聽這話,也不乾:“大嫂,我再怎麼說也是姚家的女兒,你一個當大嫂的,不說護著我也就算了,還這樣編排我,你真是太過分了。”
姚家大兒媳冷眼看著她:“我當大嫂就該什麼虧都吃,當初家裡怎麼勸你的,你聽了嗎?現在自己日子不好過,就回來攪合娘家來了,你還不讓人說了?”
姚慧看大嫂是鐵了心的不給她臉了,轉頭看向站在姚家門口的姚父:“爸,你也不管管大嫂,就看著她這樣對我?”
姚父歎了一口氣:“慧呀,你也不小了,路是你自己選的,爸老了,管不了那麼多了,今天這事,你媽確實糊塗,她不該不和家裡人商量,擅自借錢給你周轉,你嫂子心裡不舒服也正常。”
說完,轉頭看向大兒媳婦:“老大家的,今天確實是你媽和小慧做的不對,但這錢也隻是幫她周轉一下,等他們手上有了錢,肯定還,這點爸給你保證,你看在爸的麵子上幫她一把,你看行不?”
姚家大兒媳聽到公公這話,沒有直接應下,而是開口提出條件:“爸,這樣吧,讓呂俊成過來,這事他必須知道,省得日後說不清楚。”
姚父想了想,兒媳婦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便對著身後的孫子道:“兵傑,你跑一步,叫你姑父過來一趟。”
這會還不到上班的點,姚兵傑跑的快,很快呂俊成就被帶了過來。
他是知道姚慧回家借錢的事的,實在是他現在外債太多,他張了幾回嘴,同事們都找各種理由拒絕了,眼看著小妹呂娟子要結婚,他也有些急了。
而他和家裡也說好了,這次全家一起回去。
姚慧第一次回老家,自然不想被老家那個嫂子比下去,因為反感婆婆和小姑子把他們三房當冤大頭,所以她現在並不準備買多貴重的東西添妝,比大房、二房稍出彩些就行。
但一家人回去,必須要穿的齊整,必須讓呂家和村裡人不敢輕視他們,所以兩人商量過後,姚慧之前回娘家求助,結果老大夫妻不同意,還所人趕了出來。
可不知道姚慧怎麼說服姚母的,這不,今天正準備給姚慧錢,卻被出門上班又返回來取東西的大兒媳婦撞了個正著。
呂俊成過來看到現場的情況後,臉黑如鍋底,他覺得自打和姚慧糾纏在一起,自己就沒有順心過,前程沒了,還得了一屁股的外債,這幾月他簡直就是丟人的代名詞。
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不好發作,再就是小妹結婚,他這個當哥哥的不可能不回去,可眼下從彆處借不到錢,也隻能這樣了。
最後姚家人回了院裡解決事情,圍觀的人這才散了。
趙建蘭衝著呂俊成‘呸’了一口:“什麼人呀,幸好你腦子靈清,這種人還真是丟人。”
鬱心妍隻是笑笑,並沒有接話,反正他們對於自己來說屁都不是,因為自己的重來,改變了原來的軌跡,如果不出意外,呂俊成這輩子怕是不會再有機會往上爬。
看著呂俊成在泥坑裡掙紮,姚慧也自嘗了惡果,看著他們隔三差五唱大戲,自己很滿意。
至於呂俊成那三個白眼狼兒女,跟著姚慧這個親小姨,想必日子一定很精彩,他倒要看看他們能成什麼才,姚母這輩子是沒機會在道德綁架她嘍,就這唱大戲的頻率,姚家怕是再不複上輩子的和睦,挺好。
再到大門口時,同學們基本已經齊了。
一班班長張文強囑咐了幾句後,他們這二十幾號人便浩浩蕩蕩出了機械廠,往上河村而去。
他們剛走出不遠,段瑞蓮便小跑著追了上來:“趙建蘭,你可真不夠意思,也不喊我一聲,要不是我聽我二哥說,我都不知道這事。”
趙建蘭扭頭看到追上來的段瑞蓮:“你可彆冤枉我,我跟你媽說了,她說你這幾天不舒服,就不參加了,你可彆倒打一耙。”
一看段瑞蓮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不知道這事,趙建蘭招手道:“得,一看就是嬸子沒跟你說,快過來吧,一起走。”
段瑞蓮跑上前,直接到了鬱心妍的身側,故意衝趙建蘭說道:“哼,你明知道我媽什麼樣,還跟她說。”
趙建蘭討饒道:“行,行,行,是我錯了,不該跟嬸子說,應該進屋裡親自跟你說,行了吧。”
段瑞蓮笑了起來:“這還差不多,我原諒你了。”
鬱心妍看著她們鬥嘴:“你們兩個還真是幼稚。”
兩人對視一眼,相視一笑,算是和解了。
段瑞蓮看向鬱心妍:“心妍,這幾天下雨我也沒有出門,你自己估了多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