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抬腳離開時,蔣佩琴冷眼掃向季曉文:“你還真是用心良苦,人都走了,你還不忘給她挖坑,還真是個人才。”
季曉文沒有想到這女同學能猜透她的心思,不敢在這裡再待下去,心裡一慌:“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說著,轉身就往外走。
蔣佩琴嗤笑出聲:“這手段都是大院裡那些小白花玩剩下的,還敢拿來京大表演,真是太拙劣了。”
聽到這話的季曉文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今天可真是點背到家了,沒跟韓心妍搭上話不說,平常被人這樣嘲諷。
氣的渾身都在發抖。
她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又怎麼回找到這裡來。
如今他爸一個人要養他們三個,還要隔斷時間,到百十裡外的農場探望一下媽媽邱春麗,家裡實在是捉襟見肘。
現在更是連她的藥錢都是勉強湊齊,家裡的日子那真是要多艱難有多艱難,周圍沒人願意幫他們一把。
如今就連爸爸和弟弟的性子也變的沉默寡言,她不是沒去找過大舅和二舅,還有大姨和表哥們,可他們見到自己就跟躲瘟疫似的。
不是不見,就是用各種理由打發自己。
再過段時間,自己的藥也要吃完了,要是再看不到錢,那她之後的排異藥要怎麼辦?
之前醫生就說過,要是不換腎,她活不過十八,可換了腎也不敢打包票,就會沒事。
當然,術後不排異那是最好,可一旦排異,那就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了,具體的情況需要根據患者的身體狀況來進行判斷。
可自己的身體偏偏不爭氣,醫生說最好的結果就是一年後不再出現排異狀況,這就意味著自己要一直吃藥,除了這些還得好好休養,營養跟上。
可現在自己家這個現狀,不得不讓自己憂心,麵對高昂的藥價,自己隨時都有斷藥的可能,每天一個雞蛋都算是奢侈,她不得不絞儘腦汁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