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裡天冷,村裡人晚飯吃的早,怕浪費燈油,便早早上炕歇著了。
入夜後,有幾道人影消無聲息的進了村子,沒多久便出現在了郝家院外。
郝家的院牆隻有一米多高,那幾人沒費多少力氣,便翻了進去。
郝家人因為鬱二麗生了個兒子,個個心裡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屋裡雖說是熄了燈,但還能聽到有人在說話。
那些人顯然是有備而來,隻見有人到各房窗戶邊鼓搗了一會,屋裡便再沒了聲音。
過了十幾分鐘,黑夜裡有人往其中一間屋裡走了過去。
很快,便有人抱著孩子竄了出來:“趕緊走。”
第二天,天光大亮的時候,郝家院裡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我的孩子。”
這一聲,把郝家各屋的還在沉睡的人,全都驚了起來。
大家衣服都沒穿好就衝出了院子:“怎麼了,怎麼了?”
郝家人一時間全都往發出尖叫聲的鬱二麗所在的房間跑去。
而同一時間,依蘭縣醫院,縣城供銷總店上班的錢學開妻子梁寶枝在縣醫院生下了一個兒子。
錢學開看著繈褓裡的兒子,眉眼間全是歡喜之色。
對著躺在床上,額頭上綁著陳額巾的妻子道:“這下咱們算是兒女雙全了,以後好好的過日子。”
床上的女人臉上帶著笑,但眼裡的不屑一閃而過。
不過看向男人懷裡的孩子,卻是露出了一抹得意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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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妍這個小姑子,按習俗第二天一早幫著新婚的二哥、二嫂端了尿盆,得了紅包後,便回了學校。
蔣佩琴見她來了:“心妍,趙小雪剛才有過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