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華的眼神極冷,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感到後脊一涼,都有些畏縮了。
但這個“罪魁禍首”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讓眼前的人們感到了不適,而是繼續保持著嘴角那抹奇怪的笑。
無人知道她究竟在笑什麼,隻能約摸著猜著,也應該不是什麼好事情。
這件牢房裡擠了至少十來個人,卻全都被若華給鎮住了。
那人沒有說話,似乎也不想抬頭直視若華的目光。
若華自然是不會放過他,挑眉伸手挑起了那人的下巴,湊到他的耳邊,噴吐著熱氣,讓那人心下一緊,卻隻聽見耳邊傳來一聲冷笑,“嗬。”
在外人看來若華似乎是對他說了幾句話,但是實際上,他是除了若華的冷笑聲,就在得不到更多的回應了。
“少閣主,您要查的資料墨……墨邪尊者派人送來了。”若華身後突然有人道,若華扭過頭,發現是柒。
“嗯,替本座謝過他,這個人就叫給我處置……”若華笑著道,那臉色看起來也沒先前那麼駭人了。
“不必了,本尊在這兒。”莫詡覺得自己都快被氣炸了,雙手環抱在胸前,依靠在暗牢的門沿上。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見若華挑起那人下巴,還在那人耳邊說話,他就覺得自己頓時有些莫名的火氣,他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若華本來挑著那人下巴的手,變成的抓著脖子的動作,“看來是要讓你看我笑話了,你彆管。”
莫詡看出來若華並不喜歡這個人,倒也就順著她了,點了點頭,雖然方才那件事還是耿耿於懷。
若華見莫詡首肯了,也覺得有希望好笑,跟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顯然是一個大醋缸子,她可是聞到那股醋味了。
“我不管,就看著。”莫詡見她停住不動手了,便忍不住笑道。原想著她畢竟也是一個女孩子家,也應當不會有很絕的手段。
但是,他立刻發現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
若華乾脆利落的拿了手邊的鞭子,然後帶著一臉“陰險”的笑容,那笑容顯得分外妖嬈,看起來就像是一朵誘人的罌粟花。
她瞟了一眼那資料,名字處就看到了“木止興”幾個字,目光也沒有在這上麵多做停留。
把鞭子在木止興的麵前晃了晃,動作看起來就像是個孩子,畢竟若華看起來還是一介弱女子,看起來反到容易讓人感到她占了下風。
“木止興是吧?你可給我聽好了,你要是不說實話本座也有辦法查,隻不過最看不慣這種吃軟不吃硬,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了,所以你可要悠著點啊……”若華的語氣顯得很輕佻,這種威脅的話在她嘴裡,就像是我今天要吃幾碗飯一樣的問題。
“雖然本座也不見得比你大,但是世麵也見過不少了,彆以為我就抽不動這鞭子了,至少把你這張臉打殘還是沒問題的。”若華拿著鞭子比劃了一下。
雖然這樣的語氣她也很不習慣,但是還是要做足氣場的,不然不知道到時候要被欺負到哪裡去了。
她雖然不是這裡土生土長,卻也好歹呆上一段時間了,這個地方,比的就是心計城府,比的就是誰能笑到最後。
若華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一直以來她都嘗試著去改變自己,這些日子下來逐漸積累的成果,她也可以試一試了。
“這鞭子也蠻結實的樣子,可惜了,你長得一副好皮囊,但是還是得毀了才是……”若華一會兒加重語氣一會兒又聲音放輕,讓人感到她現在就像是在玩弄眼前的人,似乎對她來說這些人就像是她的玩具。
若華就是要給彆人這樣感受,畢竟她之後也是要接手絳閣的,寧可落個心狠手辣的名頭,也不能說軟弱無能。
若華知道,要是一但被人以為你是軟弱無能的人,那就跳進黃河洗不清,還得想法子去摘掉,而且說不定還會暴露底牌,更是會備受歧視。
若華看著眼前似乎在裝傻充愣的木止興,也被徹底勾起了興趣。她看了一眼莫詡,沒有從他眼底看出半點厭惡,竟還有欣賞,若華頓時底氣足了不少。
其實她之前還是有所顧慮的,不管怎麼說她還是擔心自己原本在莫詡心底的形象毀徹底崩塌,讓莫詡厭惡她。
現在看來,或許是她多想了。
莫詡自然也看見若華小心翼翼投射過來的目光,不禁好笑,也回送了一個眼神過去,不過若華已經扭過頭去了,翻到沒看到,這讓莫詡越發的哭笑不得。
“你問就是了。”木止興挑眉,他實在是看不下去兩個人眉來眼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