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傑紡織廠,還我們薪水!!”
“無良老板,拖欠工資!!!”
“誌傑紡織廠,還我們血汗錢!!”
“無良老板,還我們血汗錢!還我們血汗錢!”
姚關月同梁學義以及李楠,陪著孫瀚宇一同來到隆升紡紗廠。
四個人遠遠地就瞧見有上數十名工人擠在工廠大門外頭,手裡頭舉著橫幅,嘴裡頭在高聲喊著什麼,鬨哄哄的。
工人因為工廠發不出工資,組織討薪這事,幾個人隻在報紙上瞧見過,還從未親曆過。
梁學義有點傻眼,“這……這是什麼情況?”
“不知道啊,我去找個人問問。”
姚關月擠進討薪的隊伍裡,同站在他邊上的一位工人攀談了起來。
“打擾一下,老鄉。這誌傑紡織廠不是換了老板了嗎?是康誌傑欠你們薪資,不是新東家欠的你們薪資,你們怎麼……怎麼跑到新老板這裡討薪來了?”
“我們不管什麼新老板舊老板!我們隻知道,要是再不發薪水,我們的家人就要餓死了!”
“對!新東家要求我們開工!難道我們活該被拖欠薪水,餓著肚子也要為他乾活嗎?還我們血汗錢!!!”
“還我們血汗錢!!”
那個工人說著話,便再次加入到前麵喊話的隊伍。
“哎,老鄉,那你知道你們新老板是誰嗎?”
“老鄉……”
姚關月拍著那位工人的肩膀,對方卻是再沒工夫搭理他。
姚關月又問了問邊上幾個工人,要麼回答說不知道的,要麼乾脆也不理他。
聲音震耳。
姚關月隻好往後退了退。
將打聽到的情況,跟孫瀚宇他們幾個人簡單地說了說。
梁學義勸孫瀚宇道:“雲平,這下你可以釋懷了?你看呐,這隆升的新東家才接管了這個紡紗廠,就要麵臨被討薪。
這工廠要是遲遲開不了工,就沒法取得利潤。事情棘手著呢。幸好你沒收購這個紡紗廠,要不然遲早被拖垮。這幫工人都不肯開工,定然是還沒見過新東家。
這個事又鬨得這般厲害,那位新東家定然不會再露麵的了。我們還是先走吧。”
李楠卻是擔心另一方麵:“不管這位新東家是誰,我估計人家已經打電話叫巡捕房的人過來了。這種討薪的事情,一個弄不好,容易出事。雲平,歸期,仲文,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君濤擔心地極是。”
“君濤說得在理。”
姚關月同梁學義都十分讚同李楠的擔心,也都紛紛勸孫瀚宇走。
“我不走!!要走你們走!”
孫瀚宇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隆升紡紗廠”匾額上的這幾個字,到底還是不甘。
這個紡紗廠,就該是他的!
見孫瀚宇不肯走,姚關月同梁學義便一人一左一右,生生將孫
瀚宇給架走了。()
李楠則跑出去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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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車叫來後,姚關月幫著李楠一起,將孫瀚宇扶上車。
李楠有些喝醉了,不是太配合,虧得姚關月是同孫瀚宇兩人一起扶的他,總算將人給安置好。姚關月從人力車上下來,轉過身,忽然瞧見有一道熟悉的身影似乎從工廠的後門走去。
認出是春行館的小廝,姚關月心中一驚。
春行館的小廝,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仲文、君濤,你們先回去,我忽然想起,我還有點事,你們先回去。不用等,不用等我。啊。”
姚關月朝梁學義、李楠兩人揮了揮手。
說著,不等兩人反應,便追著那個小廝跑了。
“歸期,歸期——”
“你要乾嘛去?”
梁學義、李楠兩人急得在後頭喊他,偏得還要照顧喝醉了卻是一心隻想賴在這裡,不肯回的孫瀚宇。
兩人隻好先將孫瀚宇給送回去。
…
“無良老板,還我們血汗錢!!!”
“誌傑紡織廠,拖欠工資!!”
“還我們血汗錢!!”
一聲聲激昂的討薪聲,透過窗戶,清楚地響在經理辦公室。
謝放眉目平靜地翻閱著手中誌傑紡織廠的曆年賬簿,不為外界聲音所擾。
他現在需在最短的時間內,查清楚工廠所謂欠薪一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謝放越是翻閱賬簿,神色越冷。
誌傑紡織廠的賬簿做得一塌糊塗,支出項目大多曖昧不清,挪用公款,虛假報賬,更是虛空見慣。
康誌傑完全將誌傑紡織廠當成他自己的私人金庫,想用錢便讓人去工廠的賬房先生那裡要,底下的人也便紛紛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