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比劃著,“我是自己看著報紙照著依樣……”
因著周遭的人幾乎都瞧得懂他的手勢,阿笙如今已經習慣直接用手勢同他人交流。
他這會兒比劃到一半,忽地意識到,這個亭子裡頭沒有人瞧得懂手勢,動作稍稍停了停,阿笙他拿過筆,在紙上快速寫下——
“看報紙的時候,瞧見有作者寫關於棗花酥的文字,依樣畫瓢,試著做了做。叫各位爺見笑了。”
寫完,阿笙便將手中的紙張兩手拿著立起來,好方便老先生他們看。
“隻是看作家寫的文章,你便做出這棗花酥了?小兄弟,倘若你沒有吹牛,你這手藝著實叫人吃驚了。簡直是老天爺上趕著將飯碗給端到你手裡。”
韓管家神色認真地道。
謝載功從前行伍出身,胃口極好,隻是一個棗花酥,一會兒的功夫便進了肚子。
他從田武手中拿過帕子擦拭手中沾上的棗花酥屑,“一般人可沒有這樣的本事。”
謝載功一雙不怒自威的眼神看著阿笙,“你定是學過相關的手藝,無論是這棗花酥的外形,還是味道,沒有個幾年的廚藝功底,可做不出來。可是你師父不許你對外說他的名號?”
自從自傭兵打進北城,打跑前朝皇帝,宮門被破,宮中王公貴族幾多離散,宮人不計其數,宮中禦廚亦是逃得逃,死的死。
僥幸活下來的,總擔心哪天皇上又坐上金鑾殿,那他們這些擅自逃出宮門的人自是難道一死。為了避禍,大都隱姓埋名。也有膽子大的,直接找了新主子。
謝載功自是以為阿笙是前者,這才對外隱瞞師父的名諱。
阿笙忙搖頭,動筆寫字,替師父解釋,“沒有。我師父未曾對我有任何限製。我是在家鄉同我師父學的廚藝。小的來自南方一個小地方,並不出名,想來老先生應當是沒有聽說過的。”
小地方?
能看一眼文章,依樣畫瓢,便能製作出這般地道的棗花酥,擁有這樣的手藝,怎麼可能當真出自一個小地方?
謝載功擺擺手,他以開玩笑的語氣道:“不見得,不見得。實不相瞞,早年我也曾走南闖北過,去過不少地方。你且說說,你家鄉何處?”
原來這位老先生的經曆這般豐富啊。
也是,從老先生的做派當中,確實多少窺出老先生身份不低。
興許老先生當真聽說過符城,嘗過師父的手藝也不一定?
阿笙在紙上寫,一筆一劃地下。
瞧見紙上的“府城”兩個字,謝載功很是意外,“符城?你的家鄉在符城?”
便是韓管家亦是麵露驚訝。
可真是巧了。
二少剛從符城那邊回來,沒想到,轉個身的功夫,老爺便遇見了這位符城來的少年。
阿笙眼睛一亮,“老先生聽說過我的家鄉?”
謝載功笑嗬嗬地道,“我可不止是聽說過,我的一個兒子,近日便是剛從符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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