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田禾豐?”
“裕田禾豐怎麼來了?”
“難不成,先前報紙上說的都是真的,謝老同裕田禾豐本就私交甚密,是以謝老這次壽辰,裕田禾豐才會也一同來了?”
“八成是了。總不能是這個裕田禾豐不請自來吧?”
賓客小聲的議論聲,紛紛傳入謝載功的耳裡。
謝載功麵上仍然掛著笑,心裡頭多少有些擔心。
他上次在茶館裡拒絕了裕田幫忙調查的提議,莫不是裕田今日故意在他壽辰這日,來給他找麻煩來了?
在院子裡接待客人的謝朝晞疾步走了過來,他靠近父親,壓低聲音,“爸,怎麼回事,為何裕田先生今日會來?賓客名單,您不是給了二弟了麼?”
謝朝晞這句話,可謂是話中有話。
這邀請賓客這事,是謝放全權在辦。
裕田禾豐的名字,是謝載功親自用紅筆劃去的。
按說,裕田禾豐不應該會出現在這裡。
可裕田人偏偏來了。
…
裕田身後跟著的隨從,將賀禮交給門房,邁上石階。
二兒L子的辦事能力,謝載功還是放心的。
裕田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問題應當不是出在老二身上,八成有其他緣由。
“遲點再說這個。”
皺著眉,低聲同大兒L子說了一句,謝載功便臉上堆起笑。
他笑容滿麵地迎上前,雙手連連作揖,“裕田先生,不知裕田先生今日會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裕田禾豐朝謝載功鞠了個躬,“不好意思,裕田此次不請自來。還請謝老不要見怪。”
“謔!這個裕田怎麼會說咱們這兒L的話啊?!”
“裕田來咱們這兒L好些年頭了,會說咱們的話不稀奇。”
“哎,你們剛才聽他說了麼?這個裕田方才是不是說了,他是不請自來?敢情謝老當真沒有邀請他啊?”
“是,裕田是說了,他是不請自來,我聽得真切著呢!”
…
“這下謝老怕是不好辦了。”
“為何?”
“既然是不請自來,說明這人不是謝老邀請的呀。可來者是客,你說,謝老是歡迎他進來呢,還是客氣將他請出去呢?”
“這……”
明顯這兩個選擇都不好辦。
若是謝老將裕田請入戲,明兒L個上了報,估計又得挨罵。可人來都來了,要是將人拒之門外,又不是待客之道。
難辦,難辦。
“二哥,你說,這個裕田,彆是來砸場子的吧?”
謝朝暉小聲地同二哥謝放嘀咕。
“靜觀其變吧。”
“也是。咱們總不能將人給趕……”出去。
謝朝暉話還沒說完呢,就見謝放朝門口那邊走去。
“二哥,那兒L現
在可是是非之地,你乾嘛……”去。
謝朝暉伸出手去拉謝放的手臂,沒能碰著。
謝放走到父親謝載功的身邊,他朝裕田禾豐拱手作揖,“裕田先生一片拳拳之心,家父哪裡會怪罪。裕田先生,裡麵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