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謝載功更是不好出聲。
裕田他不好得罪,可他也不想出麵勸說,回頭被人說是他上趕著巴結東洋人,擔上一個壞名聲。
場麵尷尬之際,謝放接過了話頭:“老爺子年歲已高,精力有限。這幅畫,乃是虞老先生為了家父的壽辰所趕至。裕田先生若是想要邀畫,怕是需等上一段時間。”
一旁的虞清鬆連連點頭。
裕田禾豐看向虞清鬆,“我可以等。”
謝放笑了笑,“裕田先生一片赤誠之心,著實難能可貴。”
至於裕田說要等,不是有一片赤誠之心麼?
那便慢慢地等好了……
…
“今日之事,多虧你了。”
壽宴散去,賓客們也都一一離開。
掌燈時分,謝載功特意將謝放叫去他的房裡,難得當麵給與肯定道。
謝放:“父親言重。”
謝載功讚賞地看了眼二兒子,三個兒子當中,屬老二最沉穩。即便是老大,若是得了他這一句誇,隻怕也很難坐到麵不改色。
至於老三,臉上就更兜不住事了。
“你坐。”謝載功語氣溫和,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
謝放便走上前,在圓凳上坐下,隨手替父親添茶,“父親指的是裕田的事?”
謝載功將茶杯端在手裡,“裕田今日不請自來,不知葫蘆裡究竟賣得什麼藥。你從前同裕田走得近,你想辦法從他那兒多打聽打聽。若是東洋人當真對北城有什麼企圖,我們謝家隻怕是首當其衝。”
謝放再次意外於父親對時局的敏感,他為一頷首,“是,父親。”
…
“是不是宴席散後,隻叫了二哥去他院子裡?”
謝朝暉親眼瞧見,管家客氣地將二哥給請到主院,他第一時間,去找了大哥說這件事。
謝朝晞剛回到自己的院子,他將外套遞給走上前來的婢女,眉宇間儘是冷意,父親請二弟去他的主院,哪裡還是什麼新鮮事?
此番二弟在父親的壽宴上的連番表現,父親今後隻怕會更加“寶貝”他。
謝朝晞走到暖廳的位置上住下,他一隻手放在扶手上,“二弟是不是同抱石老人早就相識?”
謝朝暉沒想到大哥會忽然問起這個,驚訝片刻,他回道:“回頭我問問二哥?”
謝朝晞回想二弟謝放在同虞老先生交談時的種種表現,“聽老二的語氣,似是同抱石老人早已相識,且時間不短,不像是近日才相交。”
謝朝暉也說出他從二哥那兒探聽到的事兒,“二哥同抱石老人是不是早就相識這件事,我不知道。不過二哥親口承認,他同抱石老人的徒弟阿笙早就認識。不過大哥,這也證明不了什麼吧?
爸不是也識得阿笙小兄弟麼?可爸瞧著,今日分明是頭一回見到抱石老人。”
不,不一樣。
他不知道老二同那虞老先生的徒弟是不是也早就認識,但老二同虞老先生絕對不是近來才結識。
老二同虞老先生的語氣太熟稔了。
謝朝晞眉眼沉沉,“我總覺得,二弟有什麼重要的事,在瞞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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