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頭皮一緊,老天奶,老爺的火氣聽著是一點也沒消啊!
“二少爺,老爺請您進去。”
小廝替謝放推開房門,還是十分“貼心”地將老爺子說的話給“潤色”了下。
謝放朝小廝微一頷首,掀了掀衣角,邁過門檻。
“吩咐下去,從現在開始不見客,誰來了也不見。另外,所有丫鬟、小廝都給退出去。除了當值的護衛,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院子半步。”
小廝心中一凜,“是,老爺。”
“吱呀——”
乖覺地關上房門。
…
“跪下!”
小廝疾步下樓,轉達老爺的命令。
尚未走到一樓,走到樓梯轉角處,聽見書房傳出的這一聲大聲的訓斥,胸脯都震了震。
二少爺究竟是犯什麼事了,怎的把老爺氣得這般狠?
…
“父親……”
謝載功站在祖宗的畫像前,雙手負在身後,神情冰冷如霜,“我說跪下,聽不見是麼?”
謝放望了眼祖宗畫像,緩緩跪於蒲團上,“不知道兒L子做錯了什麼?”
平日裡,逢年過節,謝載功都會親自給祖宗畫像上香、擺上祭品。
若是家中有人犯錯,便要在祖宗畫像前罰跪。
“你自己看!”
“睜大你的眼睛,給我好好看看!”
揉成一團的信箋,朝謝放扔擲了過去。
紙團砸在謝放肩上,彈開,滾落在他的腳邊。
謝放彎腰去撿。
“跪好!”
謝放:“……”
紙團實在被揉得不成樣子,可見父親在看過這封信之後有多盛怒。
謝放在心中揣摩著,將手裡的信箋緩緩展開——
信中,詳細地記錄了謝放自除夕那日起,去過幾次大榆樹胡同的小院,見了誰,每次去又待了多長時間。到了小院後,是不是有外出,同誰外出,都記得清清楚楚。
此次之外,信中還記錄了他在符城同阿笙的各種來往記錄,包括他曾同阿笙一起去戲院看過戲,裡頭還有戲園經理的“證詞”。
謝放手裡攥著信箋,抬起頭,“您派人去符城調查我?”
“為父派人去符城調查你?你這話倒是點醒了我,當初你南下,我就應該派人暗中盯著你,如此,你的一舉一動,自然都在我的眼皮底下。也不至於讓你帶了個……帶了個……回來!”
謝載功同阿笙到底相識一場,還受過人家的“一糕之恩”,過分的話說不出口,可火氣到底壓不下去。
他的兒L子!
他的二兒L子,竟然……竟然是個斷袖!
對方還是個啞巴!
這叫他如何能夠接受?!
謝放心中已然猜到,究竟是何人派人去符城調查的他,佯裝什麼都不知情,他故意詢問父親,“聽父親的意思,不是您去符城調查的我?”
謝載功給生生氣笑了,他不可置信地瞪著跪在祖宗畫像前的二兒L子,“這是重點麼?謝南傾,我且問你,這信中所言,樁樁件件,可有半分捏造?
你當著祖宗的麵,你告訴我,你同那阿笙,可有半分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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