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承跟了過去。
陸以承要過來挨著他一起,時祐屁股就往旁邊挪一下拉來距離。
“時祐。”陸以承喚他。
時祐又燒了點上來,腸胃也不是很舒服,但是他就是不回答陸以承,誰讓他剛剛也冷著他。
陸以承喉頭沉了沉,看著時祐故意遠離的小動作,便朝前探了探,挺拔的身體遮蓋住了燈灑下的光線,把時祐籠入陰影中。
“寶寶。”
很溫柔地一聲。
時祐一聽,臉頰立刻重新燒了起來,漫起粉紅,腦海裡止不住回憶起那天瘋了的Alpha一邊叫他一邊舔他觸手的畫麵。
“不許你這麼叫我,好奇怪。”時祐臉熱,半慫半硬氣地抗議道,“你又沒在易感期,膩歪死了。”
陸以承也就不說了,像一隻耳朵耷拉下去的大型狼犬,就這麼看著時祐。
時祐被他看得難受,把陸以承往外推了一推,說:“你離我遠一點。”
“我都說了我不理你了,我不要和你好了。”時祐氣呼,抱著蘑菇抱枕的手又緊了緊,“你那麼過分,明明是你先欺負的我,剛才卻還那麼凶我。”
時祐半張臉埋在抱枕裡,帶著點黏糯鼻音:“你都不來哄哄我……”
陸以承還在看著時祐,像是要把他看穿了一般。
時祐看他還沒給個回應,又有點來氣,把抱枕放在一邊,站起身又要走。
可陸以承卻拉住了他的手腕。
慣性力使時祐往後退了一步,隨後,一隻手臂就環住了他的腰腹,把他圈進懷裡。
陸以承沒在有多餘的動作,將額頭抵在時祐的後腰。
Beta背對著男人,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表情,就覺得手掌的溫度很燙,抱得也很緊。
信息素的味道好好聞。
“對不起。”陸以承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我欺負你了,我道歉。”
氣息從後麵裹挾而來,溫熱的鼻息均勻地呼在他的後腰。
時祐試著往後看,隻能看到Alpha的頭頂和一點點下巴,輪廓感很強,再往下是頎長的脖頸,青筋透著有點薄的皮膚顯現出來。
蘑菇到底還是向著宿主的,他慢慢地轉過身來,雙手撐在陸以承肩膀上,看著他說:“你早這樣不就好了。”
陸以承抱著他的姿勢沒動,隻是探了點脖子,上前在時祐的唇上貼了貼。
時祐馬上用手捂住了嘴,還往後縮了縮腦袋,不讓他親。
陸以承不以為意,隨後在時祐捂著嘴的手背上又親了一下。
時祐:“……”
冷杉味的信息素絲絲縷縷纏上來,溫養著很舒服,腦袋也沒有之前那麼疼。
不要臉的Alpha已經懂得用信息素誘惑蘑菇了。
窗外的天色暗了下來。
晚風拂過,帶著潮濕的雨氣,波動著常青葉泛起水波一樣的漣漪。
像是有徐徐不斷的風慢慢淌進來。
時祐被抱著親吻,這個吻很舒服,很柔很緩,讓時祐一下子忘了是怎麼突然就開始接吻的。
親完後,時祐看著心情好像好了點的陸以承,問:“那是不是可以打開陽台了。”
陸以承沒有猶豫:“不可以。”
甚至沒有間斷:“甜品和燒烤也不可以。”
時祐:“………”
白親了。
但時祐真的搬到了陸以承的家裡。
一並帶過去的之前
種下的小花。
搞科研的人一般都比較心細,加上陸以承是植物學碩士,自然能把一朵蘑菇照顧得妥帖。
剛過去的時祐看著陸以承的房子,問:“我睡哪呀。”
陸以承隨口說了一句:“我房間。”
“那你睡哪呀。”時祐。
“。”陸以承,“我也睡我房間。”
時祐想了想,一A一B睡一張2.2m的床好像也沒問題,床那麼大,而且每天晚上都有信息素的溫養,也可舒服了。
這件事情就告一段落,但時祐也發現,陸以承是真的嚴格。
不讓吃冰的不讓吃甜品,忌油膩忌辣,每天都要準時吃藥補充維生素。
在家不能光腳,必須穿棉鞋,洗完澡頭發必須吹乾,對濕度和溫度都有嚴格的控製,不能讓蘑菇隨心所欲。
雖然知道這些都是為了讓時祐身體快點恢複,但越是不讓人乾,人就會越叛逆。
背著陸以承吃東西成了時祐偷偷的愉快,白元杉最近也冉淮年管著,所以他們就組成小分隊,下課後就跑去吃好吃的。
前不久還被陸以承抓了個現行,都快冬天了,這麼冷的天還買冰鎮沙冰吃,被抓到後還手忙腳亂把沙冰全部推給了白元杉。
陸以承:“……”
第一次被抓還可以說說情,第二次再被抓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時祐大早上空腹買了份加麻麻辣燙,躲在二教後麵的石桌上吃得開心。
好巧不巧,陸以承帶著學生到二教後麵的校植物園實踐,老遠就聞到了麻辣燙的辣味。
陸以承臉一沉,讓學生們先自行觀察,然後抓著時祐的領子就把他帶到小樹林摁在一旁的樹上。
時祐被危險的氣息緊逼,小嘴連忙吧啦:“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偷吃了。”
木色的樹樁襯著時祐裸露的皮膚溫潤白皙,光影交錯,地上的樹葉被風吹得窸窸窣窣。
“我再信你一次。要是再敢亂吃東西,”陸以承清冷的嗓音夾上些微慍,毫不客氣地說,
“我明天就把你種在陽台外的小花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