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祐趴在陸以承的腿上,蜷著小手咬著牙。
手掌落下來,發出很清脆的振響,陸以承力道控製的很好,完全沒有疼的感覺。
但聽著那聲音,卻看不見宿主的臉,眼前隻有沙發的灰棕色和他白色睡衣裡縮著的兩隻手。
時祐越想越委屈,但覺得認慫又很丟臉,便伸出了觸手,上前纏住陸以承以表反抗。
軟嫩的粉色迅速蜷住陸以承結實的手臂,頭部的菌絲插入Alpha的指縫,絲物般把縫隙抱著一層一層,尖尖還在撓他的掌心。
其他的觸手則是去纏男人的腰腹和肩脊,去揉拽他的衣服,試圖把他拉開。
可惜這些菌絲觸手對陸以承壓根沒有任何的威脅,纏著纏著反而成了一種情//趣,骨節分明的手輕輕一捏,便把那軟肉全部包裹在了掌心。
“嗚……”時祐覺得人要燒起來了,敏感的觸手和後部都被這樣毫無顧忌的摸來摸去,“你不要這樣,你放開我,不要打了……”
而陸以承這是“嗯”了一下,揉了一把那白嫩,然後說:“沒結束。”
他又拍了拍捆著他腹肌和大臂軟綿綿毫無力氣的菌絲觸手,低低地道:“乖,彆鬨。”
到底是誰在鬨啊!
時祐鼻尖沁出細汗,越想越氣,他又看不見宿主的臉,宿主還不讓他看他,一氣之下,觸手順著陸以承的脖頸直接向上爬,捂住了他的眼。
你不然我看,你也彆想看。
陸以承的身材無疑是最優越的,腹肌壁壘分明,剛勁有力,肌肉線條極其漂亮。
清晰的頂光照著他淩冽棱角的臉,粉色的果凍般的觸手蹭過鼻尖,捂住他的眼睛,還要去堵他的嘴。
時祐看不見,全憑著感覺亂摸摩挲,突然覺得觸手前端熱熱的。
溫熱而濕潤的感覺,燙得人難耐,這感覺簡直是要磨死蘑菇,帶著極強而瘋狂的侵略性,讓時祐的臉全部漫起了豔麗的粉紅。
蘑菇都說不出話了,連忙縮回了觸手,摸索著又亂晃,隨後堵住了陸以承的耳朵。
現在的狀況是一人一菇僵持卻又纏綿的廝混在一起。
陸以承幾乎滿身都被菌絲纏了起來,眼睛和耳朵全被觸手包住。
而時祐睜著圓眼睛,睫毛都在打顫,僅僅被陸以承憑著一隻手就控製住了全身。
“時祐。”Alpha的聲音從後麵傳來,灼著嗓音發啞,散漫地說,“你把我的感官全遮住,我會更興奮。”
蘑菇:!
這句話聽得好變態啊!!
時祐又開始折騰了會,兩人誰都拗不過誰,於是蘑菇帶著半慫不慫的鼻音,脾氣軟得不行,說:“你又欺負我,我不要理你了嗚嗚嗚……”
陸以承也看不見身下的蘑菇,隻感覺時祐的身體開始發抖。
心裡突然覺得不妙,他伸手拉開了被觸手捂住的眼睛,看見懷裡的人翹著屁股,後頸一片緋紅。
欺負
過頭了。
陸以承連忙把蘑菇給翻過身來(),看見麵部燒得通紅、鼻尖翕動的Beta?()_[((),氣憤地咬著唇,嘀嘀咕咕地說:“你,你太壞了……你欺負蘑菇……我不要理你了,你不是我的好宿主了……”
陸以承心疼歸心疼,但聽著這些氣人的話,又覺得心裡有火在燒。
懲罰畢竟是懲罰,約定也是約定,他的蘑菇收人彆的Alpha追求的禮物,沾著求偶的信息素,又開始說什麼“不再是宿主”的話。
換個人都會難過的。
他捏住時祐下頜,湊過去細細密密地吻他。
吻有些粗暴,時祐被親了兩下就想要去躲開。
陸以承咬著時祐柔軟的唇,蘑菇被親得哼哼唧唧。
陸以承終究還是心軟了,醋得實在厲害,也沒再繼續,把小東西抱在懷裡,手指輕輕揉著他的頭皮。
“時祐。”陸以承克製著自己,在他耳邊低聲說,“你哄哄我不行嗎。”
時祐不說話,就死死扒拉著陸以承的背襟。
“弄疼了?”陸以承偏頭,輕輕咬了咬時祐的脖頸,繾綣滾燙的呼吸連成了灼人的岩漿。
時祐真的不說話了,眼圈潤濕,眼尾泛紅。
過了一會,他推開了陸以承,咬著自己的唇,扯著衣服走到臥室。
隨後,他從裡麵出來,隨便套了一條褲子,抱著他的蘑菇抱枕。
“我要自己睡。”時祐說完,丟在陸以承自己跑到了客房。
—
時祐這次真的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他再喜歡他的宿主,也覺得這次宿主對他太凶了,而且連個原因也沒有,生氣得莫名其妙,他不就是去吃了一個飯嗎,有必要嗎。
蘑菇也是有脾氣的,陸以承也試圖哄過他幾次,全被蘑菇拒絕了,正巧這周大家研討會項目忙得都沒辦法去解決這件事,兩個人都進入了冷靜期。
時祐和陸以承在清華各忙各的,上班下班一輛車,但都不說話,回到家後雖然住在一個屋子,又分房睡。
兩個人都犟。
白元杉在周四下午來清華找冉淮年,給時祐帶了奶茶。
這古怪的氣憤白元杉是一眼就看出來了,他把奶茶推到時祐麵前,問:“又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