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魄露出老父親般欣慰的笑臉。
再後來,米米不是在小魚的背上,就是在龍蝦的背上。
夏魄故作生氣的對小魚說,“我上次還說給你帶個妹妹來,你生氣不理我,我看你現在倒是玩兒的挺開心呀!”
小魚:嘻。
夏魄在陽台玩嗨了,差點兒忘了客廳裡還有兩個男人。
一進客廳,他還以為柯虞和沈建茗互相愛上了。
那兩個人深情對視,久久凝望,不能自拔。
夏魄尷尬的往前走了一步。“你們兩個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談?”
柯虞回神,“哦,沒有,他說他要
走,我看他來送一趟貓也不容易,說留他吃飯。”
沈建茗:“!”
這男的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麼心思這麼歹毒?他哪裡說過要走!
明明今天晚上還想留下的。
夏魄疑惑的看向沈建茗“乾嘛現在走啊?一起吃個飯嘛,你不是說還要在這兒玩兒一天?”
好歹是送米米的功臣。
沈建茗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柯虞,“既然夏哥非得留我,那我還是,勉為其難
的,留下吧。”
柯虞:“……”
淦!
夏魄眼看著小魚的精神好起來,小貓咪又來了家裡,他也是好不容易過次周末,其實舍不得出去玩。
但他做飯的水平,不足以招待沈建茗這種有朋自遠方來的人。
柯虞站起身來說,“不然都去我家吧。”
沈建茗:“算啦,這多不好意思,不去。”
柯虞問夏魄,“你想吃燒烤嗎?可以在花園兒裡搭架子,順便讓米米和小魚它們熟悉一下。”
夏魄早就想讓小魚去花園玩了。
這幾天小魚精神一直不太好,其實有猜到是不是因為離開了龍蝦。
但是夏魄一直沒機會和柯虞說。
今天柯虞不帶著龍蝦來,夏魄也早晚帶著小魚去的。
當爹的為兒子的搞基事業操碎了心。
夏魄一臉興奮地對沈建茗說,“小茗,那我們去柯總家裡吧,前段時間小魚一直住他家呢。”
沈建茗難以置信,“他不是你老板嗎,狗怎麼可能住他家。”
夏魄:“我之前不是給你拍了照片嗎?還有視頻,都是在柯總家的花園裡。”
柯虞在夏魄背後露出神秘的微笑,深藏功與名。
沈建茗騎虎難下,深深的感受到為他人做嫁衣的無力感。
夏魄想去,他隻能耷拉著臉跟著去。
去柯虞家的路上,柯虞牽著龍蝦,沈建茗拉著小魚,夏魄摟著米米。
小魚總是想纏著龍蝦,不停地往柯虞那邊跑,帶著沈建茗瘋狂親近柯虞。
沈建茗死死扯著繩子,身子都給拉斜了,氣急敗壞,“我是你原來的爸爸,你都忘了嗎?”
柯虞小聲說,“對夏魄來說,你是個弟弟。”
沈建茗驚訝急了,這人竟然人身攻擊!
“我比你倆都小,你欺負弟弟,不是好東西。”
“……”柯虞想到鄭齊馳,心說,弟弟都沒有好下場。
幸好他比夏魄大。
沈建茗快走兩步,單手搭上夏魄的肩膀,“夏哥,我千裡迢迢把小米給你送來,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夏魄下意識的回頭看向柯虞,“我讓我老板親手給你烤肉,怎麼樣?誠意夠不夠?”
夏魄明明沒有抗拒沈建茗,可是回頭的功夫,就已經把肢體接觸的距離給拉開了。
柯虞微皺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來,默默鬆口氣。
沈建茗卑鄙,仗著弟弟身份不如他前任身份敏感,就靠近毫無所知的夏魄。
然而烤肉的時候柯虞更感受到了鑽心蝕骨之痛。
沈建茗是客人,從頭到尾坐在他的花園裡擼毛,逗狗,聞花,和夏魄聊天講笑話。
一口一個“夏哥”喊的親密無間。--
而他,卑微霸總,穿著圍裙在那裡生火烤碳,穿串兒。
卑微兩個字怎麼寫,他就是什</p麼樣。
很快,串兒還沒穿完,鄭齊馳就過來了,來給柯虞訴苦的。
沒想到哥哥的日子好生快活,還搞起了BBQ。
柯虞直接把穿串的任務交給了鄭齊馳。
鄭齊馳遠遠看著夏魄和沈建茗一起逗貓,好奇的問柯虞,“哥,夏學長戀愛了?”
柯虞:“!”
“你乾嘛把火弄那麼大!”鄭齊馳嚇一跳。
柯虞低聲道,“那就是個送貓的,彆瞎說。”
“小橘貓,遍地是。”鄭齊馳滿不在乎。
柯虞糾正他,“那是米米,是小魚和龍蝦的妹妹。”
鄭齊馳:“……我說你和夏魄養狗都養出神經病來了,我怎麼記得你以前對狗毛過敏啊?”
柯虞:“沒。”
鄭齊馳:“怎麼沒有,我記得,你因為過敏,摸過一次流浪狗,單是輸液就輸了一個周,這狗……”
柯虞沒說話。
他是過敏。
在認識夏魄以前從沒想過養狗養貓。
後來高中和夏魄相處的日子裡,偶爾聽到夏魄對以後生活的向往。
夏魄說,想養條狗,養隻貓,往搖椅上一躺。
最好有個主播號,能像柯虞那個“魚躍”的賬號一樣火,每天直播一下這樸素美好的日常。
當然,最重要的是普普通通的直播,能日進鬥金。
當時夏魄說完這些,柯虞沒什麼反應,似乎對動物不感興趣。
到了國外之後,偶然碰到龍蝦,柯虞開始了漫長的脫敏治療,最後把龍蝦養在身邊。
因此,柯虞把夏魄記得更深切了,他一直以為是夏魄在他腦海裡陰魂不散。
其實是他自己強行抓著所有關於夏魄的記憶,生怕飄沒了。
柯虞很慶幸有龍蝦在。
燒烤結束後,沈建茗和鄭齊馳也已經打成一片。
夏魄打個哈欠,發現自己的論文又被打回來了。
明明已經寫的無懈可擊,導師都找不到哪裡有問題,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改?
夏魄甚至已經換了兩個方向了。
這次沒讓他換方向寫,但是就是不給他過。
夏魄皺眉看著手機,柯虞瞄了一眼,“你的論題?”
夏魄:“嗯。”
柯虞再靠近一些,“這個挺有難度的。”
終於輪到我的主場了。
夏魄:“是唄,
我本來沒選這個的,導師一直給我pass,最後不知道怎麼的就成這方向的了,整個院係都沒人選這個類型。”
沈建茗也過來瞧了一眼。
不好意思,學美術的,看不懂。
柯虞挺直腰背,故作矜持,“我之前……有做過這個實驗的研究,有一些具體的數值可以用,都沒發表的,你要不要?我早畢業一年,你不要也就一直那樣了。”
夏魄大喜,“真的?可以?我可以看看嗎?”
做實驗需要付出的成本和時間是極其慘痛的,尤其是導師覺得夏魄是個苗子,死命的折騰。
可夏魄不想搞科研,最後弄個不擅長領域的論題,再加上618線下活動他還得和時點開會,布置,時間緊迫,忙著賺大錢,哪裡有精力搞這些以後不會研究的路子。
柯虞簡直是雪中送炭。
一時間被夏魄供到神壇上,甚至還給他倒了一杯水。
鄭齊馳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想法,想問問夏魄時點最近怎麼樣了。
又想問問柯虞,時點最近怎麼樣了。
鄭齊馳偶爾去公司報道,但每次去的時候,時點都在辦公室裡不出來,他也沒什麼機會進去搭訕。
而且隱約聽人說時點想辭職,每天弄一些亂七八糟的報表,都和蘇科沒關係。
鄭齊馳想給時點說,千萬不要因為自己辭職,他會主動離開蘇科。
現在就想商量這事兒,然而沒一個人理他。
鄭齊馳小聲嘟囔了一句,“你們搞的三角戀一樣,我好歹也穿串兒了,不配有姓名嗎?”
於是被柯虞攆走了。
最後,沈建茗也被夏魄打發回他家裡睡覺。
夏魄在柯虞的客廳看了一晚上文獻資料和數據。
在柯虞的熱心幫助與指點下,終於結束了為期兩個多月不能過關的論文。
通宵寫論文的第二天,夏魄睡的昏天黑地,被柯虞小心翼翼的抱進臥室。
沈建茗要回家了,柯虞非得去送他。
沈建茗:“我不用你送。”
柯虞拿著車鑰匙,“上來吧,夏魄通宵寫論文,我沒忍心喊他起來,他要是知道你走,肯定要去送你的,還是說,我現在喊他去?”
“彆,”沈建茗知道夏魄最近很忙,非得這時候家訪給人家添麻煩,已經很過意不去了,“你送就你送。”
去高鐵站的路上,沈建茗琢磨半天問,“你和夏哥……到底什麼關係?我是說現在。”
柯虞:“前任和老板。”
“那你倆還有可能嗎?”沈建茗問的很小心翼翼。
柯虞:“對他來說,我們倆沒可能了,對我來說,不放棄。”
柯虞說不放棄的時候看了沈建茗一眼。
很認真,也很堅決。
沈建茗想,近水樓台先得月,自己離得遠就算了,柯虞這人,說他有心機吧,挺拙劣的,說單純吧,挺有韌勁的。
總的來說,薑還是老的辣,他大概是鬥不過了。
夏魄醒來,柯虞已經在院子裡和貓貓狗狗玩起來了,竟然還讓人建了個小滑梯,特意給它們三個準備的。
“你醒了,”柯虞站起來身看向夏魄說,“這滑梯……它們都挺喜歡的。”
夏魄:吃裡扒外的小魚和米米。
米米抓著柯虞的褲腿,從小腿往上爬,最後踩到柯虞肩膀上。
黑色的布料上留下兩個淺淺的爪印。
米米衝著夏魄喵喵喵的叫。
柯虞轉頭看了米米一眼,笑了,問夏魄,“像不像咱倆的女兒?”
夏魄撓頭,“……我,我生不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沈建茗:你卑鄙
柯虞:你白蓮
沈建茗:你心機
柯虞:你弟弟
沈建茗:你賣慘
柯虞:你沒戲
沈建茗:你過時了!
北·柯虞·島: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從今天起,做一個卑鄙心機男。
夏魄:awsl感謝在2020-03-0517:26:53~2020-03-0614:48:35期間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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